返回第二章 暴殄天物(第2/4页)  水佩云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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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没露面。十两银子也不讨了,怎么瞧都不像他们平日的作风,倒像有些心虚。

    来的是兰嫂子的姨表兄,马三春,也就是那位一直帮衬兰嫂子家的表兄。按照辈分,水二柱得叫他一声表舅。

    马表舅家住三十里外的下马村,离镇里很近。他祖上三代都是屠户,传到他爹和他头上时,家中已小有积蓄,父子俩便在镇上赁个小铺,专做卖肉的营生,每日有几个进项,过得还算不赖。

    马表舅的娘和媳妇先后都去了,如今家里只剩老爹与一个十五岁的儿子,临县还有个大姑母健在。前几日马表舅便是奉他老爹的命,带着儿子给姑母贺六十大寿去了。老姑母舍不得侄孙,硬留他父子在那儿住了几日。昨日天黑父子俩才回来。

    水茂牛蔫儿坏,不知从哪儿听说马表舅这些日子不在,便借了由头来找兰嫂子的茬。说是为他儿子水大宝的两颗门牙讨公道,实际上还不是因为当年兰嫂子家祖田的事情,他没占着便宜,早憋下一肚子恶气,这才逮着机会上门来报仇雪恨。

    马表舅回来后听说水家村的事,寻思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他拿着行李包袱,带上儿子马安阳,坐着牛车赶到水家村,决定在他表妹家住下。

    他自己决定,来了直接住下便是,并不曾与兰嫂子打商量。兰嫂子惯来就听他的,虽然担心旁人说三道四,可见他打定主意,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只觉表兄这一来,自己终于有了主心骨,这些日子受的委屈便再也忍不住,哗啦啦一下,化作两汪汹涌的眼泪,全倒了出来。哭得那叫一个惨,虽说不上美人垂泪,却也梨花带雨。把马表舅哭得心肝肉疼,哪哪都疼,恨不能这就抄他的杀猪刀去剁了那该死的水茂牛。

    话虽这样说,马表舅心里还是理智占据着上风。

    此事急不得,若他一时冲动杀了水茂牛,表妹往后在水家村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此事只能徐徐图之。

    他这回住下来,就是想好了后招,要好教训教训水茂牛。同时他要向水家村所有人宣告,他马三春这辈子护他表妹护定了!谁敢欺负她表妹,他就跟谁没完!

    他只恨当年与表妹有缘无份,天各一方,错过了这么多年。如今虽然表妹回来了,他却一直没能说服她放心跟他走。否则,就凭他在下马村的人缘和家当,他不信水茂牛那等下三滥的东西有胆闹到那儿去。

    ……

    马表舅的这些话,水二柱自然听不到。都是晌午时分,水大柱跑来小声说给她听的。

    水大柱将他表舅的心理活动揣摩的分毫不差,学的活灵活现。水二柱听后被雷得里嫩外焦。果然不能对这个世界存有幻想,嫡亲的表兄妹之间竟可以爱得如此轰轰烈烈又坦然无惧,丝毫不担心他们将来生出个傻子来。

    水二柱突然怀疑她的原主二柱妹子。听说二柱妹子生前也是傻乎乎的,不知她是否也是这般被她爹娘造了出来?

    所以,二柱妹子那位神秘的爹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是如何与远隔千里的兰嫂子沾上亲带上故的?

    水二柱觉得不对。水大柱看着没毛病,脑子灵活,手脚也利索,挺正常的小伙子一个,不像是被父母祸害的人。

    “难不成,”水二柱眼珠一转,“一女侍二夫?水大柱的爹另有其人?”

    她想想又打自己一个嘴巴:“兰嫂子怎么说也是二柱妹子她娘,岂能如此胡乱编排她?兰嫂子看着柔柔弱弱的,大事上却不糊涂。从那日抹刀子的事情就能看出,这小媳妇确实有几分性子,不像是会朝三暮四的人……”

    否定这一层,水二柱忽的想起前两日,听兰嫂子与水大柱聊天时提及,二柱妹子从前不傻,冰雪聪明着呢。

    水二柱心想,莫非二柱妹子是后来病傻的?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抑或是被人打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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