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四娘房中出来，嬿儿要送卫蓁回府，卫蓁道：“不必，我自己回去便好。”嬿儿道：“天总归晚了，还是有个伴好。”吕凌玉已经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端了盆水走过来道：“你留下照顾四娘罢。”嬿儿想想也好，便应允了，接了吕先生手中的水盆转身走进四娘房中。

    吕先生与卫蓁慢慢往卫府，待快到门前见一披着黑色披风的人站在门口，二人都不由得一愣，只见那人靠在那里低着头，披风的帽子遮住了脸，卫蓁虽有些醉意但还是警觉起来，不由得放缓脚步，吕先生问道：“怎么？”卫蓁想了想道：“没什么，老师回去罢，我也到了。”吕先生还未动，那人已经抬头看向这边，随之朝二人走来，卫蓁不由得上前一步，有意将吕先生挡在身后，那人走到近前，将披风的帽子摘下，卫蓁才看清是霍玘，这才松了口气。霍玘看了看卫蓁身后，也微微一愣，随后拱手道：“这位一定是望岳先生，久仰久仰。”吕先生忙上前拱手还礼，却不知如何称呼，卫蓁也犹豫了一下，才对他笑道：“多谢老师送我回来。”吕先生笑着点点头，又再次向霍玘拱手道：“告辞。”霍玘颔首道：“有劳了。”

    待吕先生走了，卫蓁才道：“你怎么在这里？”霍玘往前走了一步，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吃酒了？”卫蓁笑了笑，道：“今日四娘做了好菜，嬿儿又难得拿了好酒出来，便留我吃酒。”霍玘愣愣的看着她有些微醺的脸，片刻才道：“你现在怎么颇有江湖气。”卫蓁歪着头，道：“这样不好吗？”霍玘沉吟片刻，他也说不上好与不好，但这样顺意自然也算是生存之道，于是道：“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这样晚回来，苏夫人要担心的。”说罢转身往前走，卫蓁笑道跟上来，道：“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呢？”霍玘没说话，只是往前慢慢走，待到了卫府门口，道：“去罢。”卫蓁看着他没有动，她觉得霍玘似乎有话要说，但又没有说，僵持了片刻，道：“你还是觉得吕先生不好？”他那样准确的说出从未谋面的吕凌玉的号，想必是细细调查过，她很想知道，这位老师到底哪里让霍玘这样疑心。

    霍玘道：“他没什么，他的才干是否愿意效力于朝堂都是他自己的意愿。”卫蓁笑道：“周公一沐三捉发，一饭三吐哺，因怕失去天下贤人，你却这样放他走了？”霍玘想了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最近有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卫蓁不解的问反道：“吕先生吗？”霍玘摇摇头，道：“什么都可以。”卫蓁想了想，道：“可能是我多心，总觉得似乎有人在附近。”霍玘一听，忙问是何人，卫蓁笑了笑，道：“说不清楚，可能是我多心了。”霍玘怕吓到她，反而不好，于是道：“小心点总归是好。”卫蓁点点头，霍玘又问：“吕先生呢？”卫蓁眨了眨眼睛，问道：“吕先生如何？”霍玘笑了，道：“你说吕先生，我以为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让你在意。”

    卫蓁想起今天遇到的人，先生交朋友本没什么，但那人临走前的眼神实在令她有点在意，她也并不想瞒霍玘什么，于是语气轻松的说道：“先生没什么，但说他交了一个有点奇怪的朋友。”说罢不由得笑起来，道：“可能因为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所以觉得有些奇怪罢。”霍玘听罢却警觉起来，忙追问是什么样的人，卫蓁想了想，道：“是个长得很美的男子。”霍玘一听不由得挑了挑眉毛，卫蓁又继续道：“穿的也很招摇，不过嬿儿和先生都对他很钦佩，说他见识广博，尤其是嬿儿，好像很中意他。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想，她并没有如此与我说。”霍玘心中警惕起来，问道：“你口中的这个嬿儿不会是在杳冥馆谋生罢？”卫蓁语气中带着不满，道：“我以为你没时间去杳冥馆消遣呢。”霍玘不由得苦笑一声，道：“我未说我认识她。”卫蓁笑了，道：“是在杳冥馆的。”霍玘心中已经确定了七八分，点点头道：“这么说，你说的这个人是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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