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尔的局势尽快控制住。不然,与斯雷尔接壤的,我们宿命中的对手——辉格里这个恐怖的国度,会再次降临,蹂躏这个国家的一草一木这也是我们现在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主张希尔维娅必须死的督政官们的心意,现在又开始遭到了局势的动摇。不,这个女人,暂时还不能死。要她死的话,也应该在结束了斯雷尔那里爆发的叛乱后再说。这场会议在各种派别莫名其妙而又波诡云谲的沉默中落下了帷幕。注视着城堡里那间隐蔽的房间的秃鹫,也慢慢地扇开翅膀,飞走了。
奈尔森难得呆在除了叶卡捷琳娜留下的宅邸的其他地方。他仔细地观察着格雷·安格尔家的装横。希尔维娅自己买下的宅邸几乎全部是黑白色格调,偶尔掺入一些血红色色调的毛毯和家具。而格雷,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刻意为之,他的宅邸的色调主要是黑红两色,其中间接掺杂着白色的毛毯和家具。现在阿尔博丹的有钱人大多排斥这三种组合起来异常压抑的颜色。若是有两个人都选择了这三种颜色真不知道应该说是碰巧还是故意。在窗户的选择上,他也和希尔维娅有着相同的偏好,落地窗永远是这两人的首选。这样能看见最多的风景。格雷一只手搭在黑色的沙发边缘,一只手摇着手里的波尔多。奈尔森皱起了眉头。
希尔维娅会不会和这个男人有一腿?波尔多的香味飘散在空气里。这种酒香四溢的红葡萄酒历来是希尔维娅的最爱。不,不希尔维娅现在猎艳的对象应该已经越来越往女性那个奇特的方向去了。她现在基本上对俊俏的男人不闻不问。那个时候,知道了那个难以启齿的情况后,奈尔森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自己竟然输给了女人?输给男人尚且能找到办法补救,但是,输给女人?
那真的是自己一辈子都不可逾越的沟壑啊。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格雷的绿宝石一样的眼睛闪了闪,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奈尔森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异常的情况,他依旧沉默不语地看着窗户外面的世界。“看来,督政官们的会议已经落下帷幕了呢——啊哈哈,这群草包果然不懂斩草除根这个道理。在事物尚未成型的时候将其扼杀于摇篮之中,果然,只要是鼠目寸光的人类,最终都不可避免的铸成大错吗?”格雷摇着手里的波尔多红酒,感慨着这个世界的无趣——真的是,什么都尽在自己掌控之中。总感觉十分的无聊。除了希尔维娅,没有一件事情可以超出自己的想象,真是无聊透顶的世界啊——“奈尔森,你一心一意想要护住的小娇妻,这次也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危险。喂喂,你不来点什么红酒庆祝一下吗?处理完母亲的丧事后第一时间就跑过来找我了解情况,是个男人也会疲劳的吧?”格雷喝了几口手里的波尔多,向着奈尔森举杯道。
“没有被政治/斗争卷入不意味着没有危险。”奈尔森修长的右手贴在落地窗上,外面,就是璀璨的星河和静谧广阔的大海。他能看到玻璃窗上倒映出的自己已经憔悴不堪。但是还依旧强打着精神。“也许,平静只是因为,那是暴风雨的前夕罢了。然后呢?然后,会议达成了什么决议?”
格雷晃了晃翘着的二郎腿。“也对呢——希尔维娅很快又要被召回查维斯了。据说,是因为,斯雷尔的暴动需要有人带兵去镇压。最佳的人选自然是你的希尔维娅。另外,会议还决定了,她只是做个军官的副手,另一个带头的军官将会起到牵制她的作用。说起这个人,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和你们两夫妻都颇有渊源的年轻人——艾瑞克·诺伊。好好享受一下你们两夫妻久违的重逢吧,奈尔森。”格雷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手里的波尔多因为摇晃发出咕咚的细微的水声。
“——如果真的能这么顺利就好了。上次她曾经承诺过,只要她平安回来,她就释怀我们这些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但是,我感觉得到,这些年发生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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