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维娅敬礼致谢。“您是最好的准将,是我们见过的,最好的准将——”这种语无伦次的呼喊声充斥着她的耳朵。
“兰斯洛特,我可以相信你吗?像他们这些小家伙们一样,信任着你?”希尔维娅把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自己的耳朵后面,对身后的兰斯洛特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兰斯洛特轻轻地,点了点头。“你可以相信我——但不可盲信我。毕竟,我也有误入歧途的时候——”太阳的光辉实在是太强烈了。希尔维娅背对着的阳光,几乎要把她所有的脸都淹没在里面。“啊啦——兰斯洛特,你真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会打太极啊——罢了,这或许是你的个人魅力?”
这些事情结束后,希尔维娅要考虑的事情就只剩下了一件。如何巩固阿尔博丹在东莱切尼的影响力?借用一下第三共和国的“自由与平等”的口号,对东莱切尼输入自己的观念和文化?——这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武力的征服是不会持续太久的,倒不如让他们变成和自己一样的人。文化的征服永远是深入人心的。
傍晚。秃鹫停留在了一间不起眼的卧室里。粗壮的喙嘴敲打着窗户。德莉莎把一卷极细极细的纸放进了竹筒里,目送着那只秃鹫飞远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德莉莎转身,看着躺在软皮沙发上的希尔维娅。那个人的右手枕在自己的脑后,左手摇晃着这里特有的美酒阿斯蒂,几乎没有人现在能从这个女人身上感觉到战斗后残余着的那种恐惧和警惕。这种人生态度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呢?醉生梦死?及时行乐?还是亡命之徒特有的满不在乎?
“唔我是来和德莉莎进行友好而愉快的磋商的哦关于国内的情况,你那里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吗?”酒杯里面的酒水被微微晃着,时不时发出咕咚的轻响。希尔维娅看着酒杯里晶莹的液体倒映出自己慵懒而俏丽的脸庞。
德莉莎抱着双臂,在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的窗台上坐下了。“该怎么说你才好——这种先斩后奏的谈判势必会让阿尔博丹的人更加忌惮你。就算是象征性地征求一下三级议会的意见,走个过场好吧,你也稍微做做样子啊。现在,消息已经被送出了。估计明天,国内就会有人知道,你这种独断专行的做法了。”明明是充满担忧的语句,德莉莎却硬生生地把它变成了责备的话语。
“喂喂,你在哀叹着什么啊?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德莉莎——”希尔维娅不置可否地笑了开来,让人分不清楚她究竟是已经醉了还是压根没醉。“人生五十年,若只拘泥于旁人的目光,受制于旁人的思想,又有什么意思?乱世之中,只图一时的苟且,怎能对得起自己满腔的才华和热血?光是执着于追求他人的认同,就够我们这种凡夫俗子受的了——”
德莉莎扭过头来。她叹了口气。“然后呢——你想问什么呢?我固执的像头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驴一样的准将?”希尔维娅喝了口阿斯蒂,“德莉莎,安格尔家族对我的戒备还是没有降下去?他们的态度应该和以前有所不同了吧?”“你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大红人,谁不想和你走近一点?”德莉莎讽刺地笑了起来,“但是,你和迪瑟走得太近了啊——导致现在,诺伊和安格尔对你,颇为忌惮。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相信迪瑟在你的背后也使了不少力气。——话说回来,你今后要如何呢?现在就辞退掉自己在军队的工作,回去家里安安静静地养老,也许,还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哦?”德莉莎拿过希尔维娅手里的阿斯蒂,两条细长白皙的大腿交叠在一起,微微歪着头,一边摇着手里的酒,一边意味深长地瞧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希尔维娅也毫不客气地看着眼前的德莉莎。她翻了个身,手贴着自己的颧骨,若有所思道,“德莉莎,你该不会以为——就这样安安稳稳度过的一生,就是对你自己最好的奖赏吧?这么说吧,现在我的安稳,是付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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