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女子已将几盏莲花灯全部点燃,又点了三支香插在地上,托了一盏灯在手中对男童道“韵帧,来给爹娘几句话!”
男童懂事的将女子手中的莲花灯拿了过来,眉毛蹙在一起,似是在整理想要的话,但是眼睛里却早已经盛满了泪。
“爹!娘!韵帧想你们。韵帧又长大一岁了,你们放心我长大了就可以照顾姐姐了,不会让她那么辛苦!”
对于手足亲情,瑾瑜有种无法抗拒的动容,瑾瑜眼中布上一层泪光,而那男童清凉的泪水已经滑了下来。女子眼中含着眼泪,唇边却带着微笑伸手轻轻抚掉男童聊上的泪。
一盏河灯晃晃悠悠的远行,载着人的相思和愿望。
女子伸手又将一盏河灯放入水中,瑾瑜看不到她的动作只听到她柔声的道“爹!娘!韵靑没有辜负你们的重托,韵帧又长大了,他懂事又聪明!你们二老放心我一定会实现你们额愿望的。”
“姐姐!爹娘的愿望是什么?”男童仰起脸问道。
女子顿了顿“等你长大了我就会告诉你的!”
或许这样的话的太多了,男童撅了噘嘴,挤了个天真的笑没有追问下去。
只听的女子又道“爹,娘!我们原来的家被毁了,那些坏人又来过了,虽然这一次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但是为了安全我带着弟弟去了弈王府,我现在在王府上做绣女,弟弟过了年就可以给少爷做伴读,王爷王妃待我们很好你们二老放心。”
“弈王府!”瑾瑜心里一动,忍不住又伸出头望了一眼,将那男童的样子细细的记下。
“今年姐姐又多点了一盏河灯,是不是又有话要给伯伯和婶婶啊!”男童指着地上还剩的一盏河灯道。
“是啊!每年姐姐都会给伯伯婶婶点一盏河灯的!”女子托起地上的河灯,将兜帽从头上摘下,这一次瑾瑜终于看清楚那个叫沈韵靑的女子的容貌。
年龄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脸上未施一点脂粉,一把青丝在头上随便挽了个发髻,就插了一个素银满冠,满冠上缀了几颗大不一的珍珠。穿着天青色的长裙和宝蓝的夹袄,人虽然不是一眼看过去让人感到惊艳,却是却也是清丽动人,素雅的像是一朵梅花一般。
只是这姐弟二人好像是一点都不像啊!
“伯伯,婶婶,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道你们现在在那里,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离开了人世,但是你们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带着韵帧找到你们的!”
“姐姐每年都这么,可是我们都不知道伯伯婶婶的名字,怎么找啊!”
“有伯伯婶婶留下的玉佩啊!”女子轻抚了一下胸口,似是有什么珍宝藏在那里一般,“这枚玉佩就是当年伯伯婶婶留下的,有了它就一定能找到。”
瑾瑜听的心里疑云大起,敏感如他猜着难道又是一起悲剧,否则既然是要每年祭拜的伯伯婶婶却不知道生死,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而且听他们玉佩忽然想起自己家里兄妹几人曾经也是人手一枚冰种飘花的玉佩,雕刻的是团云鲤鱼闹春图,只是自己的早就在大火之中丢失,文雪妹妹的当年被摔坏,送去玉器店修理还没有拿回来,家里就遭逢了变故。最的文镜倒有一块,但是文镜妹妹却连尸首都没有找到,最的弟弟的玉还没有做出来就已经惨死了。
青烟袅袅河灯远行,在乳白的水雾之中最后化作几粒孤零零如同星子一般微弱的光,姐弟二人驻足在岸边一直观望,似是在送别远行的人,直到那最后的一点光都被远处的黑暗吞噬。
夜里越来越冷,呼出的每一口气都被凝成白雾。
姐弟二人又将带来的纸钱元宝一应焚尽。
“姐姐我们该回去了!”满城的灯火将雍城照的通透,但是街上空无一人,男童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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