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上会更冷。但这木头也太潮了,周洋将木头足足燃烧了一炷香,终于点燃了,擦了擦额角的汗,将剩下的木柴分成9堆,放到火堆旁边,木柴的供应也是有限的。真不知道是考试的,还是来体验生活的。周洋感叹怪不得夫子说过考院试就得丢半条命,没有好身体,在这里生活九天,身子都能熬垮。
院试分三场,墨义、贴经和算学,每门各占三天时间,所以每门的题量很多。第一场试卷发下来后,周洋大致浏览了一下,按照自己的変态记忆力,只需要一天半的时间就能完成,不急。周洋收起试卷,准备先好好休息一番。
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木柴已经烧完了一堆。周洋感觉现在自己的状态不错,点着油灯,把被子裹到身上,摊开试卷,一笔一划地默写起来。直到感觉自己胳膊酸涩,腿有些麻,周洋放下笔,站起身来在里面走起来。感觉浑身舒服了许多,周洋回到书桌前坐下,继续书写。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这三天周洋的日子还算比较轻松。等交完第一场试卷后,第二场试卷便马上发下来了。周洋最头疼的就是经义,经义有万千含义,必须要抓住主考官的意图,才能正确破题,否则只会南辕北辙。
周洋冥思苦想,回忆着题在书中的位置,夫子讲课的注释,一题一题的解答。晚饭的时候感觉有点头痛,周洋便匆匆吃完衙役送来的饭食后,准备躺在床上先睡觉,起来再写。忽而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从号房的窗外望去,原来是有人晕倒了。而且应该是茅房的方向,想起那位仁兄,周洋不禁为他默哀。茅房旁边的号房简直是一大灾难,周洋每次去茅房都是匆匆上完,那股味道真的一言难尽,更何况那位仁兄要一直呆在那种气味下。
周洋不再关注,盖好棉被,闭眼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无奈,周洋起身,在地上转了几圈,又重新躺下,揉了揉眉心,感觉好受了些。半夜听到隔壁号房床板的吱呀声,看来大家睡得并不那么安稳。
这几天陆续有人被抬出去,估计是受不了考场的压力。因为一旦进了考场,除非考生自己要求,否则就算病重,衙役们也不会管的。不过因为之前发生在号房的命案太多,就规定衙役巡逻的时间要延长,必须随时能够监测考生的身体状况。
第八天天气也突然降温,周洋是被冻醒的,浑身冷飕飕的,感觉头重脚轻。周洋知道自己这是感冒了。还有两天时间,周洋裹紧身上棉被,趁着今天精神还好,自己要将算学部分写完,拼着剩余的精神,周洋将试卷做完后,放到考篮里,就感觉自己胳膊再也抬不起来,而且浑身冒汗。将所有的柴火放到火堆后,周洋便躺倒床褥,昏睡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周洋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一点,便将写好的试卷细细检查一遍,觉得没问题后,放入考篮,等待衙役收考篮。等交卷的钟声一响,衙役收好考篮,考生们便匆匆出了号房。排队走出学府,等到久违的阳光照射到周洋身上,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了生活的好久,生活好美好。后遗症是还没轮到他继续享受阳光,他便华华丽丽地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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