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问:“你是要我用爱情去治疗她?”
栖蝶肯定地点点头:“嗯。”
柳秦伦更加无奈了:“你有没有想过假意的施舍会更让她痛苦?一旦她病情加重,难道你还要我娶她,用婚姻去治疗她?”
栖蝶画风骤转,一改严肃地冲他笑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嘛。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好在现在是轻度,万一治好了呢?也是你的功德啊。多少人看着,身在柳家的地盘上,咱们真能做到不闻不问吗?”
偏偏,柳秦伦每次见她这种含俏带皮的笑,就是没办法拒绝,甚至有些束手就擒的顺从,再为难的事也会心甘情愿做,甚至已经爱上她用这种方式要求命令自己。
他脱下外套丢给她,走到床边将景依婷打横抱起,刚刚痊愈的他还使不上太大的劲,双手承着景依婷全身重量甚是吃力的疾走出门。
栖蝶紧跟着秦伦出门,正要出门,不忘回头看向立在屋里心不在焉的童静雪,道:“景依婷交给我们,医院方面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
就在柳栖蝶走出门的一刹那,童静雪整个人垂直摔倒在地,满心的愧疚搅得她的心脏异常难受。
那晚扶着“精神失常”的景依婷回到房间,没想到景依婷瞬间正常且镇定地告诉她柳秦伦爱上了柳栖蝶,她不甘不服,她心有夺夫一计,急需她的配合。
她瞬间觉着天地倒置,一切都变得虚假而陌生,曾经爽朗大气的景依婷,怎得经历了一番劫难后性情大变?
柳栖蝶固然是她和依婷共同的情敌,可哪有情敌会变着法的撮合她们和自己爱的人?一心撮合她和莫宸晞的柳栖蝶绝对不应该是她的敌人。她用了三年的时间都无法将柳栖蝶从莫宸晞心中驱走,是她的无能,不是柳栖蝶的错,她不想变成因爱生嫉的妒妇,想到此处,就真心想把已在歧途路上的景依婷拉回来。
强烈的犯罪感让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但是她又真的做不到面对景依婷苦苦相求:“帮帮我,求求你,这很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而无动于衷,只好陪着把这场戏好好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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