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才能解救。放下怨憎,舍得爱别离......施主自能出那苦海。”“大师......”沈心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希望,全然是无尽的悲伤,“大师,你可否告诉信女......什么是放下,什么......是舍得......”“阿弥陀佛。”僧人的语气仍然没有半点波澜,“忘,就是放下。忘,就是舍得。忘了崔翡,便能永离苦海。”话罢,僧人转过身,毫无留恋的继续向前,再也没有回头。
“大师!”沈心嘶喊着,不顾刚刚跌倒的痛用尽已经耗尽无几的全部力气追过去,挡在僧人面前。“忘心大师......”沈心已经顾不得眼中止不住的泪水,从袖袋里取出一串翡翠佛珠,戴在僧人的脖子上,“大师,这是信女的娘亲留下的遗物,是信女此生最重要的东西。多年前,本想将它作为信物送给来提亲的心上人......如今,他走了......信女留着它也已经无用,就请让这串佛珠陪伴大师左右......请大师不要推辞,信女只求用这串佛珠换得大师圆我三个祈愿。”话罢,沈心合十双手,在僧人的面前缓缓的弯下身,每弯下一寸,沈心的便被割裂一寸,每弯下一分,心中的痛便入骨十分。当眼中的泪水滑落到指尖上,沈心闭上了双眼,忍着痛开口,“一求,大师余生平安无忧,二求,大师余生安康顺遂,三求......三求大师,沈心......余生,再不相逢......”话音落下,沈心直起身,决绝的掉转,踱着步子向着来时的路,再不回头去看......
忘心也丝毫不逗留,转过身目视着前方继续向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挂在他胸前的那串翡翠佛珠当中的某一颗,似是染上了突然落下的泪水,格外的晶莹剔透......
“聂少爷是小姐!”聂靖听着丫鬟的声音慢步踏上石阶,到寺门前去迎沈心,他温柔的牵过沈心的手,“还好吗。”沈心点了点头,淡声道:“你让春儿带我来这寺院,要她陪我上香......如此的用心良苦,谢谢了。”说着,沈心脱开被聂靖握着的手,继续向下走。聂靖站在原地,轻声的问,“可曾见到他?我觉得你们应该见一面。我,我想应该要你见他一面......是真心的。心儿,你若是想要退婚......”
“我为什么要退婚。”沈心笃定的打断聂靖的话,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他,“我余生都不会再见他。我既要嫁你,心中自然不该再有别人。更何况,我是那人的忧愁和累赘,我希望他余生无忧,便再不会见他......嫁你,报你当年放了他的恩德,也想借着你离开沈家那个伤心之地......你不必试探,我与你不同,我从不曾骗过你,我说不会退婚,就不会退婚。”沈心回过身,朝着丫鬟的方向走过去。
聂靖仍是站在原地,望着沈心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的眼中涌上一层薄薄的泪水,悲伤的自语,“心儿,那日你将斗篷披在我身上,我直呼你的名字,因为我不想在你面前演戏,不想被你当成弟弟......初见时我告诉你我叫阿靖......没有骗你,那是真的。”
爆竹的声音似乎漫出了天际,聂家的婚事前所未有的热闹隆重,迎亲的队伍更是人人艳羡。新郎挺拔潇洒骑在马背上,身后的花轿里是他梦寐以求的新娘。吹吹打打,迎亲的队伍向着聂府而行,慢慢的消失在街口,锣鼓的声音也渐行渐远。在街尾处,有一白衣僧人在那里逗留了许久,直到整条街都安静的再听不见鼓乐声,他才转身离去......
街角处,一个乞丐拿着一只破瓷碗倚靠着砖墙。许是饿了许久,他的目光发直,眼见着一位僧人经过,胸前挂着一串翡翠佛珠,阳光下耀眼的很。那一刻,乞丐如同一只发了疯的饥饿的兽,冲上前去夺那僧人的佛珠。乞丐原就身体虚弱,他不是那僧人的对手。可就在夺强之间,在乞丐就要失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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