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凉,永不凋零。可心中那朵永不凋零的花却在不知不觉中凋零,碾落成灰,呛出了马路上的眼泪。
我站在马路旁边,手里挥出2张百元大钞就像飘舞的红旗好不招摇,就有一辆出租车抢道飞驰到我跟前。我和梦雪坐上,付了30元零钱下车,梦雪嗤的一声到笑了,她说,思思,你真可爱!
我陪她在医院走廊里坐着,空荡荡的走廊,明亮的日光灯,零星走过几个病人,她没有生病,就是回忆那个陪她吊水的云恒。她躲在校园的另一端,躲的过流言蜚语,却躲不过那破裂的心。爱情这样伤人,我仿佛体会到它的灵魂在空荡荡的走廊慢慢的回响。我的脑子不停在字典中翻腾,却组织不好自己的语言。算了,我这张嘴,平日也吃不到蜂蜜又吃不到奶油,吐不出几个宽慰人心的好词。
梦雪说我恨,我恨何敏。就是这个女人,她没事就找云恒哭诉,夜深了还打电话,她没完没了的装可怜。思思,我心疼云恒车祸伤着的那条腿,我总是给他按摩,下雨变天的时候我就会用热毛巾给他敷着。我一次都没舍得让他公主抱,一次也没有把头枕在上面睡觉。可是何敏生气摔玻璃杯,就划破了云恒的腿,血流了一地。思思,我比不过何敏!她靠着我,头发毛毛的像用了二个月的牙刷刷不出痒意,到能刷出血来。回去就换一根牙刷,10元4根质量到底不行!我抚摸梦雪的手,经络清晰可见,针头很容易找准位置,再不用多拍打几次。我第一次吊水时,胖嘟嘟的小手,夜间值班的医生折腾了三次已失败而告终,我哭的接不上气。医生将我死死按在注射室的病床上,又拿刀片剃我漂亮的头发,小老虎病了就敢上来拨毛,我张嘴就咬住她的胳膊,医生哭的比我还响,最后宣告放弃打我小脚丫。
梦雪的电话响了。
容四川问:梦雪,在哪?梦雪就说了地点。
迈巴赫泊在医院的停车场,容四川高大的身形出现在走廊的一头。他温和的说:梦雪,饿了吧,再吃点宵夜去。
他没看我一眼,没问我一句。
我就是一个陪伴小姐的丫头,抢先挑开厚重的医院塑料布帘,等着小姐和王爷,小姐自是没事,王爷太高,碰了头还得自己动手。
路灯一盏盏滑过,容四川在后视镜里斜了一眼,思思搂着梦雪哼着小曲,像搂着一只伤心的大猫,抚猫情歌。
思思眼睛很亮,抚猫情歌越来越响,爱要越挫越勇,爱要肯定执着,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想爱就别怕伤痛。唱的真难听!林志炫的歌变成了座右铭,再也不是政治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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