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沈绪平。可是在她心里,她真的希望着沈绪平能对她说点什么,作出充分详细的论证,也许中间的误会也就解开了。
沈绪平又望向钱盈盈的卧室,门紧闭着,可他总感觉钱盈盈就趴在那门背后,听着他和净书的对话。几度欲张口,又被自己硬生生把嘴边的话吞回去。
“书书妹儿,改天吧,今天你生病了,我不想惹你伤心。”他伸手想捧住她苍白的脸庞,以给她传递过去一些温度。
可是,手伸到一半,净书就把头扭开了。
“你要说的事会惹我伤心?”
“可能吧。”沈绪平把手垂下来,略微有些叹息。
他觉得气氛有些坚硬沉重,对着净书露出一个讨巧卖乖的笑容:“只要你爱我,就不可能不在意。”
净书不做反应。
他要坦白了,可是坦白就是犯罪嫌疑人的供述,如果说刚才的沈绪平还只是被告的话,这个时候净书已经在心里作出有罪判决。坦白可以减轻刑罚,但是坦白不会给有罪的人一纸无罪判决。更何况,坦白从来就不是一种美德,他对盈盈犯下的罪孽也不会因为坦白而消除。
“你回去吧,我很不舒服。“
沈绪平看她无心与自己说话,害怕自己在这里反而打扰她休息,简单嘱咐两句,正准备跨门而出,却又被净书温柔的声音叫住了。
“绪平……”她的声音仿佛从幽谷里传出来,敲在沈绪平的心壁上,发出一声声同样空旷的回音。
净书就呆呆坐在那里,看起来还是很难受。
“你肯定还是太累了,明天就请假吧,老子过来照顾你。“
他走过去把手轻轻按在她的头上,微微晃一晃,便出门去了。
第二天,沈绪平果然很早就到净书家里去了,净书仿佛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已经换上衬衫西服,套着件深绿色的羽绒服,正准备出门。
“老子送你。”
“不用了,你先回去。”可能是身上还带着病气,净书的语气里全然的疲惫,毫无往日早晨的开朗与朝气。
“好。”净书说什么他都顺着,上前要扶她的腰一起下楼,可是净书冷冰冰地避开他,自己加快步子就往前走了。他察觉到她的异常,却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她不开心了,反复思索是不是钱盈盈已经把一切告知她了。来不及多想,电梯达到的铃响起,他快步追上去。
下午,敏姐还站在接待台,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打趣道:“难得净书连着两天早退,这可怎么得了,果然拿了律师执业证就是不一样了。”
净书白着脸儿:“敏姐,我都拿了好久的执业证了,不也就早退这一两天吗?”
敏姐听着她语气虚弱,也不再刁难她:“你说你,都怪你前段时间太拼,身体都熬坏了。”
“敏姐,我就知道你关心我。走啦,再见!”她勉强挤出一个和脸色一样苍白的微笑来。
“等等,昨天你男朋友沈绪平还来接你了,今天你这个状态,怎么不过来啦?”
净书定住了,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略略偏侧着头:“以后,我的男朋友,都不会来了。”
而另一边沈绪平去律所接净书之前,独自一人去了趟菜市场。钱盈盈在净书家赖着不走,他脑海里时时谨记着那日抱错人的尴尬,不敢再提前去净书家里了。
“老板儿,你这个鸡给老子现杀一只。”
“老板儿,沙参、玉竹、百合、薏仁,你一样给我来点。”
他又买了些其他东西,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走出菜市场。回到车里,打开手机。不好!已经过了他平常到达的时间了,不过他一般都要在那里等上一阵净书才出来,开快一点应该还来得及。
“沈绪平,净书已经走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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