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爸爸,他爸爸坐在那里舂芝麻呢!”
建成也没看她一眼,回过头去对沈老汉儿说:“叔,我们开玩笑,你不要生气。”
沈老汉儿拿铁勺舀一大勺芝麻倒进石头钵里,拿木杵用力地舂捣:“他狗啃的什么时候拿我当过爸爸哟?!”
玉兰听他喊沈老汉儿喊叔,又使起性子来:“我妈都给你说了多少遍了?要么不喊,要么喊姨父!”
沈老汉儿停下舂捣,抬头瞄玉兰,见她根本没有瞧自己一眼,又低下头去捣芝麻,狠狠地将木杵砸下去,震得人的耳朵生疼。
“走,进去!”说着,沈绪平揽着建成,把他往屋内推。
恰巧沈老妈端着煮给玉兰的开水蛋过来:“建成,回来啦?你这孩子也是,走一年招呼都没打一声。”
“妈,我给你买了云贵的特产,你看看。”建成把手里的包裹放到茶几上。
沈老妈很久没听到建成叫她一声“妈”了,不禁有些恍然,甜甜应声:“哎。”
玉兰却很是不满意:“你看看,都嫁过来多少年了,还不改口,怎么能还叫妈?那是姨妈!”
建成脸色已经大变,刚刚见到沈绪平时的亲热和面对沈老妈的尊敬全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恼羞成怒,两眼发红,怒视着玉兰,反手“啪”的一声猛拍在玻璃茶几上。
沈老妈端着碗抖了一下,洒出几滴水来,沈绪平也震住了,不解地看着建成。玉兰没有料想到,头低下来,双肩向内一叩,吓得身子都跟着震颤。回过神来,虽然心有余悸,但仍然强装气场,如同纸老虎一般把头仰起来:“你凶什么凶,敢跟我叫板了是不是?信不信我回去告诉……”
“玉兰!”沈绪平呵斥住她,“闭嘴,吃你妈的开水蛋!”
她噤声,表情难以严肃,接过沈老妈递过来的碗,用勺子搅着汤水。
“建成,你这趟去云贵怎么样?”他给建成递过一支烟去。
建成接过烟,拿手指夹了,衔在嘴上,沈绪平伏过身子,打火机“咔”地一声响,喷出火苗,建成蹙着眉,眯缝着眼。待烟点着了,他深深嘬上一口,将其拿下来,从嘴里徐徐吐出烟圈来。
“还是老子山城的烟好!”
“打胡乱说,我虽然没得几个见识,也晓得云贵是全国出了名的产烟地,我们山城的烟,哪有比得了的?!”
沈老妈插句话,在玉兰旁边坐下来,又低声对她说:“倒是吃呀,嫌姨妈没放糖?”玉兰苍白地冲她笑笑,低下头仍旧只是拿勺子搅着汤水。
“是老沈的烟好哇!”他夸张地感叹一句,逗得沈绪平抚掌大笑。
“狗啃的!”
“老沈,”他语气突然严肃,“那家人绝对有鬼!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打了一百万只定那么几年的秘料?你个龟儿子还是要注意点。”
沈绪平听不得建成婆婆妈妈的语气:“老子有这秘料的配方在手,他们不晓得材料和比例,只有听老子的份儿。你龟儿一天啰里啰唆的,烦死了!”
说着也给自己把烟点燃。
“格老子的,为好不得好,老子吕洞宾倒还要遭你这只疯狗咬!”
除了玉兰,沙发上其他三个人都笑起来,沈老妈一边笑还一边指着沈绪平说:“建成骂得好,他就是只黄眼儿狗!”
“妈,老子要是黄眼儿狗,你成什么了?”
沈老妈收住笑,嘴巴里一句一句地咕哝,不知道突突些什么。沈绪平和建成又继续聊起生意上的事。
玉兰趁着沈绪平说话的当,把装着开水蛋的碗推到建成面前,建成点头回应沈绪平,用眼角的余光瞥了那碗一眼,又继续和沈绪平说话。
玉兰自讨没趣,他们的话自己又插不上嘴,双手插在兜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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