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清算,“陆成蹊,资料室那些年你是没待够?那件事后我就警告过你不许再插手她的任何事,我不管你跟她是不是校友,是不是有同学情谊还是其他。”
“结果你转头就去打了李凯峰。这次项目标的额多大你知道吗?打之前你考虑过自己有没有能力去为你的行为买单?在我看来任何没有实力跟底气的逞能都是普通人的愚蠢。”顾崇江抬起眼皮,深邃的眼里写满惋惜,“果脯酒庄律师函我替你截了,这件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作为我顾崇江培养出来的人,你的幼稚行为太不专业太感情用事。”
从头到尾男生都敛着眼帘一声不吭站着,脸颊上划拉的伤口已经慢慢结痂,几滴血从皮肤里渗出来,强烈的对比下显得尤为刺目。
经常没情绪着一张脸,淡色眸子冷淡又沉静。
但陆成蹊此时站着笔挺又执拗,因为无论何时他都要保留骨头里的骄傲,眼睛里也不能有太多的情绪泄露。
就跟顾崇江把他从福利院带回来的那时如出一辙。
这个孩子没变。
可却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最后,他叹了口气,“这事到底为止,你回去好好想清楚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还有,”等陆成蹊到门口他又喊住他,“伤口记得处理一下。”
江瑾言陪孙悄到半夜,女孩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学校,她提议一起回丽华景园住也被迅速拒绝。
孙悄说爷爷才离开,精神气什么的还在医院附近徘徊,要是她走了爷爷一定会孤单。
没法子,何桢只能借钥匙开了医生值班室宿舍的门,抱过来两条毯子让她今晚将就一夜。
恰好他今晚值班,正好可以照顾孙悄一晚,等女孩睡着累瘫了的江瑾言才找着机会回去休息。
十一点多的城市,路上车已经不多,霓虹灯忽闪忽闪将入眼处的景物都拢了一层膜。
江瑾言使劲儿吸溜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内心空出来一块儿,没由来很感伤。
为着孙悄这桩,也为着她早夭的事业。
到区楼下有家便利店,江瑾言经过透过玻璃门看了眼,想着要不买几包泡面回去煮,从中午到现在她一口饭也没来得及吃。
埋头往前走了几步,再望过去她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轮廓。
便利店里靠窗坐的位置上,陆成蹊面对着这边单手支颐直看过来。
目光沉沉。
左手还握着一瓶好像是啤酒的罐子。
江瑾言犹豫两下后还是抬脚进去。
“你怎么在这儿?”
陆成蹊单手握着易拉罐,食指探出一勾一折,将一套单手开罐的动作做得流利又好看。“噗嗤”一声气体涌动的声音,他仰头喝了好几口,喉结随着吞咽来回滚动。
江瑾言盯着漂亮喉结出神,忍了忍要探手出去摸一摸的冲动。
陆成蹊抬手擦了下嘴,声音有点哑,“喝酒。”
“哦,”江瑾言在他旁边坐下,没说话也没动,跟着他一起往外面出神。
等了会儿。
江瑾言跑过去抱回来一扎啤酒坐下。
陆成蹊挑了下眉,眼神很怀疑。
江瑾言不理会他眼里的轻蔑,兀自拿出一罐来开。
拉了拉,没拉开,再试了试,手指头很疼,可依旧没拉开。
就在江瑾言要暴躁着站起来破口大骂老娘他妈衰到爆衰到一只易拉罐都可以欺负我时——
面前伸过来一只手,骨节分明,干净白皙。
手把罐头拿过去,“滋啦”一阵放气声,罐头就又到了面前。
陆成蹊做完一系列动作全程没看过她一眼。
江瑾言握着喝了口,眼睛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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