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装饰得格外文雅,房间的右侧是床铺,左侧有一木案,木案上放置一把梨花琴,青花瓷、字画遍布,却又不拥杂,布置得恰到好处。
在厢房的中央是一个圆桌,银月带着陆暖雨与萧子洵二人进入厢房以后,琳琅坊的小厮紧随其后,数名小厮接二连三走进厢房,将酒菜摆上圆桌,仅用片刻,满满的一桌酒菜便已上齐。
酒菜上齐以后,小厮恭敬地退出厢房,还替里面的人关上木门。
房间里有三人,陆暖雨、萧子洵与银月,其中最为尴尬的是陆暖雨,她是女儿身,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之下浑身不在下,一举一动似乎都遭到束缚。
萧子洵仿佛没有注意到陆暖雨的姿态,他捧起酒壶,给银月倒了一杯酒,一边笑容可掬地问道,“银月姑娘,你与语心姑娘相比,谁更好一点?”
“各有所长,这个不好比较。”银月应道,“公子对语心怎么念念不忘?”
萧子洵将盛满酒的酒杯递给银月,示意银月喝酒,一边说道,“慕名而来,就是冲着她来的,却未料不可得,心中难免有些遗憾。”
“银月自认为自己不逊于语心。”银月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兴许公子也会喜欢银月呢?”
“她平日里住在哪一个厢房?”萧子洵又替银月将酒杯满上。
“在三楼的乙号房。”银月叹气,“看来公子心有佳人,每一句都与语心有关,对银月丝毫不感兴趣。”
“哈哈,姑娘说笑了,来喝酒。”萧子洵捧起自己的酒杯与银月碰杯,而后两人对饮。
旁边的陆暖雨有些愤懑,眼瞧着萧子洵正游刃有余地在与银月喝花酒,萧子洵的形象在陆暖雨心中顿时大打折扣。
果然,男子都是这个样子,喜好这种风尘之事。
不知为何,陆暖雨此刻看到萧子洵的笑容都觉得不再那么顺眼。
萧子洵十分肆无忌惮,一杯又一杯地劝酒,没过多久,银月已经与萧子洵对饮十数杯下肚。陆暖雨低声冷哼,一般情况下,一个男子对着一个女子这般劝酒,都是暗怀鬼胎,图谋不轨。
怎知萧子洵不仅如此,他与银月喝到尽兴之时,竟神情自若抬手,他的手掌搭到银月的肩膀之上,银月是风尘女子,并未抗拒。萧子洵得寸进尺,他的手掌向前探去,银月的衣裳较为宽松,脖子之下,一大片白泽的皮肤暴露于空气之中,并无一丝一缕遮掩,而此时萧子洵的手偏偏向银月的脖颈之间探去。
陆暖雨眼瞧,火冒三丈,怒火中烧,她今日前来可不是来看萧子洵与女子风花雪月,她方要起身离去。萧子洵手指一动,点在银月的脖子侧面,银月整个人顿时失去力气,昏厥过去。
萧子洵眼疾手快,接住倒下的银月。萧子洵将银月抱起,走向床铺,陆暖雨本以为萧子洵会对银月做出什么龌龊之事,未曾想到萧子洵仅仅是将银月放置于床铺上,而后细心地替银月盖上被子。
萧子洵呼出一口气,回身冲陆暖雨一笑,“她明日醒来,定会以为是自己喝醉睡过去了。”
“你不打算做些什么?”陆暖雨话里带刺。
“做什么?”萧子洵懵懂的样子令陆暖雨不禁暗自羞愧。
难道他从始至终都未曾有卑鄙猥琐之心?陆暖雨打量着萧子洵,忽然又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有什么计划了?”陆暖雨改口问道。
“方才银月姑娘说了,齐语心平日里住在三楼乙号房,我们明日白日再动手。”萧子洵坐回圆桌旁。
“也好。”陆暖雨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喝茶吗?方才你喝了不少酒,喝点茶兴许可以醒醒酒。”
萧子洵微笑点头,“也好,现在就走难免会让人怀疑,还是在这里喝会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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