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体离开了房间。
约莫过了五分种,她端着精致的餐盘再次走入房间。身后跟了另外一位阿姨,手里拿了个小桌子。韵诗闻到了饭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两人把桌子在她床上摆好,张妈把饭菜一个一个的端上来。韵诗数着,一盘小炒肉,一盘素秋葵,一晚牛肉羹,一碗米饭,还有一些蛋糕桃酥之类的甜点。张妈把筷子勺子递给韵诗,对她说。
“想吃什么,就吩咐我。”说完起身要走。
韵诗小声喊了一声。“张妈……那个……”
张妈见状让身边的阿姨先离开,自己又走回了韵诗身边,坐在床沿。
“有什么事?”
“我想问昨天的事儿……”韵诗不好意思地冲她傻笑,拍拍脑袋。“嘿嘿,我后面都忘了。”
“昨晚坤龙下来帮你解得围。后来请来了徐医生帮你上了药。”
“就没了吗?”
“你还想怎样?”张妈反问她。
“哦,也没什么。”韵诗低头挖了一勺米饭放嘴里。“昨晚我在梦里觉得有人拉着我的手,一直安慰我,蛮温暖的。”
“可能是璐璐吧。”张妈看看韵诗,“你们住的近,太太有嘱咐她晚上留意你一下。”
“原来如此啊。”韵诗听了满是感动。“我以为她讨厌死我了。”
“你啊,”张妈叹口气,戳了下韵诗的脑袋。“每天那么多精力哪怕分半点用在学习上也好。大家也不用跟着你操心了。昨晚穆先生因为你吃了好多降血压的药。你这皮猴一样的性格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跟你父母一点也不像。”
“张妈,你认识我爸妈吗?”韵诗听完眼睛一亮,急切地问。
“嗯,20多年前的事了。”张妈避重就轻地讲道。“你妈端庄优雅,落落大方,说话也细声细语的,连我们女人看着都喜欢。”
“唉,怎么可能?”韵诗一听挥挥手,连连摇头。“我妈嗓门大得很,吼叫起来几百米都能听到。我们过去在乡下村长给发大米,她一个人能抗两袋。有次我在学校被欺负,脑袋被男孩用石头砸破,她去学校把男同学家长打得屁滚尿流。”
张妈听得愣住,沉默了一会才说。“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变化这么大。”
“我爸爸呢?我爸爸是怎样一个人?”韵诗追问。
张妈看着她纯真的双眸,内心怜惜,却只是对她说。“你妈既然没有提过他,就不要讲罢。大人自有大人的道理,该让你知道的时候她会自然说。”
韵诗还想再问,张妈已经起身。
“我花室里还有活要忙。你趁热把饭吃了吧。”她说完离开了。
韵诗不再纠结刚才的话题,饥饿引起的肠鸣让她很快把身心都投入到吃饭这件事来。
一顿风卷残云,不到半个小时已是杯盘狼籍。韵诗拍拍鼓鼓的肚皮,决定下地走走。
挪动腿的那一刻觉得整个神经都在喊痛,她先让自己站起来,等到适应了之后又走一步停一步地向前缓缓移动。
穆宅颇有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风格,古典优雅,*肃穆。她对一楼跟二楼的设施及布局都基本熟悉。三楼她很少踏足,因为整个楼层都是穆坤龙在用。他常常早出晚归,在家的时候也大多呆在三楼。她只知道上面有厨房,泳池,各种家用设施应有尽有。
韵诗抚着楼梯一步一步上了三楼。入眼是如水母状的水晶吊灯,青灰色的长形沙发,和浅咖色的背景墙。壁挂的两侧有白色格子形镂空的立柜,上面摆放着一些书,相框,和精美小盆栽。再往里些,有同样浅咖色的五张沙发椅,围促在一张圆形的小桌周围。小桌的左侧又是一排更高的银色长条柜子,上面摆了一些白色的小雕塑,奖章,还有一些可爱的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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