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固定的。商人们把银子放出去,一年收个三分六厘的息,给杨铭二分四厘,看起来商人只拿了三分之一的利润,但其实商人的眼光并不仅于此。
现在顺义城里的难民,大多都是京畿的乡民,家里一般都有田产。难民们身上一无所有,要借钱只能用田地来做抵押,抵押的时候把田价压低,到时候还不上银子,田地就廉价的落到放贷者手里了。
“借粮c借银都可以,但是我要定个规矩。”杨铭对商人们严肃地说。
“将军但请吩咐。”
“你们卖粮出去,价钱不能超过二两五钱一石;放银出去,利息不能高过二分四厘。还有,不能计取复利。”
杨铭本不想干涉市场价格。市场运行自有其规律,强行干涉,最终只能是消费者c商家c当权者三输的结局。像韦内瑞拉那样,强令商家按政府制订的价格卖货,最后只能是市场凋零,黑市猖厥,经济崩溃。作为常春藤学生,这点经济常识杨铭还是有的。只是现在是战争时期,采取一点紧急手段还是有必要的。
商人们互相看着,一时都不说话。
“不管借粮还是借银,我只收取一分利息。”杨铭自己先退一步。
“好吧,就依将军所言。”商人们有点泄气,但一来不得不低头,二来反正是无本的买卖,空手倒腾一回,就能赚到百分之十几c二十的毛利,也算是差强人意了。
“那好。一言为定。你们要借多少钱粮,找刘先生办理就可以了。”说罢,杨铭拱拱手就要离开。
大堂那边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听到有人在大声的喊着“冤枉!”
杨铭询问地看着刘必显,刘必显摇摇头,赶紧上前几步走在前面,一众人从科房来到大堂。
“将军c刘先生,丁总爷,抓到了二个奸细。”军士们拱手报告说。
“奸细?”刘必显问,“怎么回事?”
“大人,冤枉啊,小人不是奸细,小人不是奸细。”一对夫妇模样的中年人跪在大堂上,大声辩解着。
刘必显看看杨铭,见杨铭站着不动声色的样子,他只好咳了咳,走到大堂西面的太师桌后坐下,惊堂木一拍,冷冷地喝道:“肃静!”
大堂的正坐是杨铭的位置,刘必显堂中办事,不会傻到自己坐上去。
“堂下何事,从实说来。”刘必显命令道。
“刘先生,小的在衙门外站岗,看到这俩人鬼鬼祟祟的,在衙门口窥探已久,小的就留心盯着他们。不想这俩人离开衙门口,又到角门外偷窥,还试图跟着府里的仆役们混进去,小的就赶紧把他们抓起来了。”一名军士抱拳说道。
“可有此事?”刘必显目光转向那对夫妇,凛然问道。
“大人,小的不是奸细,小的不是奸细”那男子一脸惶恐,嘴里不断地重复着。
“不是奸细,为何要窥探军机重地?”刘必显猛一拍惊堂木,喝问道。
那男子吓得悚悚发抖,嘴里呜咽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倒是他身边的妇人,倒还有几分胆色,跪在地上头一抬,对刘必显说:“大人,我们不是窥探军情,我们夫妇只是来找自己的女儿。”说完,眼睛转而盯着杨铭,一脸的悲怆仍然掩不住七分俊俏之色。
“女儿?”杨铭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些被鞑子兵掠来的女子?”
“正是。大人,请还回我们的女儿。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们夫妇永世不忘。”妇人说罢用力地把头磕在地上。
“大人,您开开恩,把女儿还给小的夫妇。小的家里有地,等鞑子兵走了,小的回乡卖房子卖地,一定不敢短少大人一分银子”那男子见杨铭并未发怒,说话也利索了一些,对着杨铭一个劲的磕头,额头上的血渗了出来,渗着灰尘,就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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