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得这是什么？”

    童慕舟发现这些字都不太完整。

    “师父，我念给你听！”

    殷璃清清嗓子，一字一个指着读起来。

    “上大人孔乙己……”

    “这是何意？”

    童慕舟搜肠刮肚竟想不出这几个字的出处。不由发问。

    “这……”

    殷璃一时语塞，她要不要承认其实她也不知道这几个字什么意思呢？

    最后殷璃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这也是为自己以后着想。

    “我……我也不知道！”

    原主和她不一样，是确确实实的才女，原主的知识也还留在殷璃的记忆之中。但是，殷璃的第一反应往往是自己所学所知。

    原主的知识储备对她来说就好像是有着网络延迟的搜索引擎。有关大夏以及之前的历史沿革，还有这个世代的风土人情，土生土长的原主简直专家级别！

    知识储备确实够庞大，但也确实很慢。往往殷璃已经脱口而出三四秒钟了，脑海中才会出现更好更妥当的方法。当然，这个方法也更符合这个时代特征。

    但是很多时候，由不得殷璃等着三四秒。两人交谈过程中，你一直慢个三四秒，人家还以为你脑子反应慢呢。到时候原主“才女”之名一样保不住。

    所以，殷璃决定倒不如将自己这些注定无法掩饰的错误暴露出来。百里行歌和师父也不是外人，反正自己身上的秘密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个。风险均摊嘛……

    抱着这样的光棍想法，殷璃十分坦然的将自己定位成不学无术、一手烂字的“半文盲”！

    看着殷璃如此坦荡荡的样子，童慕舟本来心中生出的一点疑虑也被打消了一半。

    在殷璃写出那一手烂字的时候，童慕舟并非没有对殷璃的身份产生过怀疑。全是因为殷崇原名声太大，让他对殷璃期望太高。这陡然的落差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但是对方这副完全不怕戳穿的坦荡模样，反而让他又对自己心中疑虑有些迟疑了。

    若是此人并非殷璃，那应该多方掩饰才对。怎会如此大咧咧曝出如此破绽来。

    更何况，自己掐算而来，面前这小丫头，确实人妖结合的半子无异！命格虽然诡异，但确实师兄血脉！

    童慕舟对自己掐算的本事极是自信，心中对殷璃疑虑也完全消除。

    不再怀疑殷璃的身份，童慕舟身上的那股责任感更强了。

    “小梨子，你爹太过溺爱，致使你竟这般不成器……”

    童慕舟声音深沉。殷璃却心里一松。还好，只骂了她。这样她对殷爹爹的负罪感还能少一些。至于“溺爱”……殷璃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优点！

    “明日起，为师全权负责你的教习。每日卯时初刻，到为师院中学习。”

    “卯时初刻？！”

    殷璃惊呼出声。那就是五点？！我上次这么早起是高三好不好？！

    童慕舟狭长双眼一眯。

    “怎么？不愿意？”

    看着童慕舟突然变严肃的脸色，殷璃一哆嗦。

    “愿意愿意，徒儿十分愿意！徒儿爱学习！非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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