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正忧虑之时,他手中的羽毛忽然开始变幻了。这本来分明白色的羽毛其颜色开始越来越模糊起来,越来越大黯淡起来,子规渐渐地已经可以透过这羽毛看到自己的手指了,而其质量也越来越轻。
“难道”子规感觉有些不好,除非是丹歌遭遇不测,否则这羽毛不该有这样的变化,丹歌在消失,所以这羽毛也在消失了那方镜之后,是如何可怖的空间啊,竟然只在顷刻,就杀灭了丹歌。
丹歌那样依仗的人,也没有临机反应的机会吗他身怀各式的技艺,他一度不显于外的各样禁术秘法,怎么不用这太干脆了,这果真是境界的碾压,炼气境与化神境的差距啊
子规越想越觉得堵得慌,“不应该啊,他才哪儿到哪儿啊,瑟弦绷断预示的千年大劫还没影儿,而他可是救世主啊”子规想着望天,“难道是作者起了太监的心思”
“管他的”子规低下了头来,谁的传奇也不是依靠杜撰才能延续的,当记录的文笔不在,传奇的故事却一定还在演绎。丹歌的传奇绝对没有结束,丹歌之前的话犹在耳,“他曾说我可就是你要的那个人”
“”子规想着在原地呆了有几秒钟,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啥呀怎么是这一句呢那家伙死前都不忘撩人是吧该”
“嘿招你惹你了”丹歌骂道,“咒我死就算了,还说我死得该”
“啊”子规猛然抬头,正见丹歌皱着眉头等着自己。子规眼珠子转了转,探指在丹歌身上戳了戳,是活的
“这可奇了”等他再缓解片刻,他就明白了,“哦那羽毛的消失,其实是丹歌在通过羽毛传送了我们料到他那么快就折回,只以为他死了。”
子规立刻板了脸,“你怎么又折回来了”
丹歌一歪头,“既然被你这乌鸦嘴咒着死,我自然是回来和你道别的。”
“那,那”子规忙道,“那你可别走了”
“啧,腻歪起来了。”葛孑在一旁啧嘴,“而明明腻歪的两边还都是有家室、有女友有归属的男人。祁骜丢掉的那点儿,是被你们都给拾起来了吧”
丹歌扁扁嘴,一想到自己的黑猫,他立刻就正经了些,他看向了风和,道“我回来是取您的那面镜子的。我进去也没法验证那里面是否为真实,便是真实,也不能验证那里面是否有通路。所以我要用那镜子,去里头用作验证。”
风和有些舍不得,“可那里头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呢”
“结果就是我遇到危险,您还要想着您的镜子,而毫不关切我”丹歌叉腰道,“我但凡无事,那镜子自然无事。我但凡有事儿,再以后就是你们这些人全部有事,无论你们坚持三日抑或五日。
“等你们这个阴阳八卦耗尽,你们也会被吸入镜子里,和我有同样的遭遇,那时候镜子还是被毁。若是镜子终究被毁,毁于您手和毁于我手有什么分别我这探路的先锋,舍得命都不要,最终却在自己人一文不值,甚至横遭掣肘”
三言两语丹歌把风和说得羞愧无地,这风和说来不是丹歌话语中那样的人,但他出于自己的吝啬性子,总会不自觉地维护自己的东西,实际上则没什么坏心。此时风和连忙把那镜子扔给了丹歌,再让丹歌说下去,他老脸可
“我老脸本也没处放了”风和暗叹一句,但他性子使然,也不好再做什么改变,这性子确实饱受诟病,但这性子也带来了如今的风家。
丹歌话语虽重,但他看得实则很轻,只见他结果了镜子,脸上的阴霾顿时消退了。他又递给子规一根羽毛,然后拿着镜子缓缓消失了,在他身形渐淡之时,丹歌忽然问向家主风和,“家主,您这镜子上保险了吗”
“啊”风和先是一愣,然后答道,“没有啊,怎么了”
丹歌摇头叹息,“那可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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