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提出借用风向标的这件事情,风家应该不需多做考虑,断不会拒绝。至于他能不能成为大人物,就要看他在两方之中,能否坚定自己的立场了。他如果两边游离,那他就只会是下一个赖随风,他就和赖随风一样会是个死无全尸的小人物。”
子规摇摇头,“他总不会有那么差劲。”
子规说着,扭头就要向天子传达他和丹歌定下的想法,告知天子接下来借用风向标的事情。但好巧不巧的,偏就在他扭头之际,天子恰是双目一亮,尖利的声音立时打口中传了出来,“咦”
这一生惊异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了天子的身上,天子睽睽众目之下也没有忸怩起来,他向边上一指,手指向处,乃是一个辉煌难掩却终究破败的门户。这漆红的大门紧闭,两扇门凭着一道稀松的铁链勾挂,铁链上则是一个古朴而破烂的锁。
这样鼎盛风家有如此处所已令人生疑,破烂的锁于漆红完整的门相形之下更让人难懂,唯见到这门楣之上,一道半缺的匾额,众人的感叹与恍然才倏忽发作。这匾额上写的是“青报”。
而匾额缺去的部分并不是字的部分,其上完全的字样确实仅有“青报”二字。
众人虽不知这“情报”为何写成了“青报”,但单凭读音,也知道这正是往昔天子在风家工作之所在,即风家的情报部门旧址无疑了。而仅仅三月相隔,这尘封的地界已经邋遢到恍若自亘古而来一般了。
天子望着这门户的相貌,没来由得鼻头一酸,颇有兔死狐悲之情。他心下有着找个由头离开众人继而折返回坑洞的计策,而他们又随着丹歌子规胡乱转悠,正来在这应景的地方,他于是也不掩自己的感情,竟是堂皇地抽噎起来。
“唉”好一声悲凉哀转地叹息,天子这一声叹息,使得众人都是一冷。天子继而鼻头一吸,咽了口痰,沉了气,扭身朝那边的风和一望,怨道,“这漆门红色尚在,怎么这上头的锁烂成这样了”
那边风和更是凄哀,“锁是好锁,我既舍不得扔,也想让它常挂着,但钥匙找不到了,它终日里没有动静,所以自个儿就封死了。今日看来,倒该毁了换个新的。”
天子的脸上换上了笑意,“我有比这不次的新锁。给您换上”
“可那钥匙呢”风和微眯双目,问道。
“钥匙给您配一把。”子规抢在天子头里说道,“我还能保证他会是把不招眼的钥匙。”
那边风和的双目朝着子规脸上打量了半晌,最终摆了摆手,“这事情之后再说吧。”
天子在一旁把自己酝酿的情绪缓缓收敛了起来,他本来是要借此脱离大部队,但在不知不觉间和家主风和说话时就暗藏了机锋,他们彼此之间虽是说的换锁之事,实际上已是在讨论有关于风家情报的问题了。在场的人都听得懂,但偏要这没必要的机锋遮面,才好把自己的想法托出。
天子不知该忧该喜,子规的话很明确,风家让情报组织接手风家的情报工作,则情报组织容许风家在情报组织安插一枚眼线。如果以如此代价,使得情报组织独揽了风家情报,实是喜事。
可一枚眼线,即便再不招眼,也是刺入情报组织喉头的硬刺。情报组织的发展逃不过风家视线,则情报组织的必定会在发展的最紧要关头遭风家横插一脚。这是天子的隐忧。
但子规既然敢如此说,显然有所思虑,许也是和丹歌仔细讨论过的,天子左右想了想,却也只能忍下疑惑,期待子规丹歌想到的是万全之策了。
而天子却也豁达,他既把这事情的成败抛给了丹歌子规,自己当真就坦坦然然做起了甩手的掌柜,他将这心头事一放,又继续运作起自己的脱身之计来。他扭身就来在了情报部门的门前,信手而挥,那铁链立时断作两截,“吱嘎嘎”,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