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桓知晓这黑烟出自杳伯之手,就没敢抵抗,他手中瓷瓶内的羊奶已经撒完,所以就此束手,一切行动都任由这黑烟处置。黑烟于是在杳伯指引之下遮着风桓,带着他缓缓降落在地上。
此时羊奶随着气旋进入祁骜腹中,祁骜饮尽最后一滴羊奶,忽然闭口,四面去看,却发现四面黑夜如幕,将他的眼眶遮了个严严实实。他再扭身,只见眼前一道亮光,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立在原地,眉目轻动,风情万种。
这一窥,不是初见,却是重逢。方才娇柔媚意将祁骜心染,如今刻骨风情中让祁骜迷乱。初尝见一汪眼眸澄澈里满是清冷之意,却分明两道目光凉薄中尽是摄魄钩魂。
越在疏离处,越涨爱怜心。祁骜直愣愣地望着前面,眈眈直视,生怕忽一时这仙女飘忽九天,再也难见。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然朝前一伸手,提足往前一迈,就大胆要去揽这仙女的柔手。
“啪”的一声,祁骜却整个栽倒在了地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蹿遍全身,让他根本再难升起什么亵渎仙女的心思。他在地上急急地呼吸着,眼前四面的黑幕适时地宛若蚊虫般飞走褪去,露出了后面一盏元阳珠灯光照处,一片不毛之地来。
原来这黑幕哪是黑幕,依然是杳伯操纵地无数黑烟凝成。杳伯示意着众人将祁骜搀起,细细打量之后,点了点头,道“阳刚外显,阴柔尽去,没有坏事儿。”
“坏事儿”风桓问了一句。
杳伯瞪了风桓一眼,“我生怕你坏了事儿,你明明只是撒个羊奶,怎么那么扭捏造作,我生怕祁骜看来你的形貌,继而心仪,然后他这取向的矫正,就功亏一篑了。”
“哦。”丹歌在一侧点点头,“原来您拿那黑烟遮住风桓,后续又隔绝我们,单让苏音和他在一起,就是怕祁骜一眼看中了在场那一个男子了。现在他是没事儿了吧”
“应是没事儿了。”杳伯说着朝那边沈星儿沈灵儿一看,命令道,“将你们祁骜师叔抬到一边去了。”
星儿灵儿闻言却在原地一呆,“他是,师叔”
子规点头,肯定了杳伯的说法,“不假。祁骜若摆在江陵县罗云观观主张大师门下,张大师比我比你们的师父要高出一辈,祁骜则是我们的同辈了。若是祁骜在罗远观难以入籍,回来拜在你们师爷门下,也还是你们的师叔。”
“哦”沈灵儿沈星儿嘟着嘴,虽然不情不愿,却也没有违抗命令。
杳伯见这两个娃娃不服,道“你们还别不服。除了你们的李尤师叔因为机缘巧合涉入修行,修为不济,名不副实以外,你们其余的师叔都是名副其实。单论你们这一位祁骜师叔,他当前的力量,就已不容小觑了,远在你们之上了。”
这一句话没有全然说服了沈灵儿沈星儿,却是让另外两人心中多有思虑了。其一就是风和,他听到杳伯对祁骜的这番评价,才知道他风家为一个人情而损失的,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人。
其二则是李尤,自己的师父毫不顾情面说自己名不副实,可见自己就是确乎如此了。而他也把自己看得清楚,誓言雷云威力如何,其实早有定数,因其形成原因特殊,所以壮大十分艰难,对于当前的李尤,壮大雷云就是毫无可能。
他却并没有自暴自弃的意思,他十分争气,他当独辟蹊径,才有名副其实的可能。想到此,李尤目光深沉,已经暗暗定下日后的修行之路。
而就在祁骜思索此时,杳伯正就悄然观测着李尤的状态,见到他若有所思,又似乎暗暗有所决定,杳伯心中欣慰不已。
这只是插曲。在祁骜被架开之后,众人都回归主题,齐齐地将目光放在了他们此行的目的表现极为异常的曾经栽种燧木的坑洞之中。
杳伯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向坑洞,只是道“子规所言的道祖圣像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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