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几位不如搬来此处居住吧,还适宜你们办公。也不为别的,只为给此地添些人气儿,不要让这标志之地荒废掉了。”
长老们也不好否决,只道“这也好说,不过这屋内只有二层一间卧房,我看不如我们哥六个轮班倒,每人来这里住几天,不使此地少了人气也就是了。”
“也行。”风和点头,点头后却看向了杳伯,他要等待一个杳伯的态度。然而杳伯的脸色并没有好转,但再愠色之中,又添置了一些疑惑之意。这情况让风和捉摸不透了,他试探着问了一声儿,“哥”
“风和。”杳伯问道,“是我风家失道了吗”
风和眨巴了眨巴眼睛,“啊您何出此言”
杳伯道“在父亲的书房内,不是有玄铁画轴、金银丝织的太清老君圣像么有怹在,怎么这屋子里却几乎断绝人气呢有怹在,怎么这屋子里会潮湿如斯呢莫非道祖圣君,已经弃了我风家了吗”
“不不会”风和不知这其中缘由,但他绝对要否认风家失道的事情,老家主赚来的功德,就能让风家永永远远处在道中。况他们风家先祖伏羲,还是火云洞中,三皇之首
“兴许是圣像有恙”风和说了一句,急带着众人前往书房,二十一人蜂拥而过,各人身周人气喷薄。这等磅礴人气有了明显的作用,只听得咯吱吱的声音响起,使本来潮湿之中软化的房子整个又恢复干燥,坚硬如钢了
而众人不顾这些,或者说对于这种情形早已有所预料,所以毫不惊讶,只是跟着家主前往书房。唯独有些惊讶的祁骜,却因为他便是胖子也没有修行者们的体质,所以他在众人的“簇拥”之中,也走向了书房,根本没有机会感测这等异样。
而等书房的门开启,众人一眼望向那老君圣像之时,俱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了。一尊老君画像挂在哪里,通身晦暗,毕露锋芒,并不似道祖圣君,分明的地狱魔神
“踏踏”杳伯踉跄了两步,跌撞着来在这画像面前,入目的情形让他的眼前几乎一黑就要昏倒,还好他终究是忍住了。这像仍是金银丝线相织,但已不是平面,反却立体了。
原来那织就衣物的金线竟是融化字线上垂落下来,却没有离开丝线,只形成一个个小小的箭,黏在丝线之上。本来金银丝线的道袍,却因为这无数的金丝流镝,呈好像变作了一立体的金铠,而这金铠,正就是锋芒的来源了。
金线如此,银线也有异样,但似乎银线的变化到合乎些常理,银线的表面发灰,而也因此使得整个图像晦暗。如此晦暗的金铠之人,恍若沉沦黑暗的灭世杀神,也才给了众人如此震撼。
杳伯一眼就看懂了,“看似这银线的变化在情理之中,但这银线在我修行者的手中,从不该有如此情形,它本当一直都是银亮的。便是这物事被遗弃无数载,也不该有这种凡品般的氧化、硫化的情形。
“修行者的事情不该归结到凡人的结论里去。这不是氧化硫化,这是蒙翳。银丝蒙翳,金线流镝,这变化的征兆表白着,我风家之内必是有大苦大罪的祸事,才使得这圣像有如此变化”
“大苦大罪的祸事”天子双目一眯,“那鳞屑浮空,是也与此有关了吗”
子规点头,“必是如此了而也许我们走了半天,还没有走出风家最开始的谜团,还没有走出风家旧十二人所做的事情。”
“旧十二人所做的事情。”丹歌想了想,那不就是救活大火星,为老青龙续命一事吗他忙问向子规,“你为何有如此推测老青龙死,新青龙继,恶妖阴谋被破,那事情早该告一段落了”
“为什么会想到”子规觉得丹歌这个问题有些好笑,“谁会想不到呢这圣像之后掩盖着的是什么”
风和超前探了探手,“那是”
而杳伯已经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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