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并不是我,而是丹歌哥哥,四周的景色也变了,他站在一片雪地上。
“远处还是一个巨大的湖泽,在湖泽的彼端,是遍地的山花,但没有色彩,只有死气沉沉的黑白一片。然后我就醒来了。”
梦说完了,亭内却雅雀无声了,大师和殊勿都屏着气,紧皱着眉头,目中黯淡一片,他们似乎在思索,但一开始就陷入了迷途,根本解不开这梦境中的任何讯息。
良久,他们叹了一口气,都是摇了摇头。大师看向殊迁,道:“你要记住这个梦,绝不与任何人提起。我才疏学浅,还解不开这梦的真意。”殊勿也苦笑,“我更不能。”
殊迁重重点头承诺下来,他此刻知道,他的这个梦,绝不是那种平常而简单的梦了。
“这明月升起,传达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大师看着殊迁道,“刚才我让你大师兄算过了,如果算得不错,明天中午,丹歌和子规就要离开江陵了。”
“啊……”殊迁听闻眼睛大睁,看一眼殊勿,有些丧气,他对大师兄的六壬神课一度很有信心,大师兄的占卜几乎百试百灵,少有失误的时候。这个结论既然由大师兄算出,说明就是确凿事实了。
“要走了啊……”殊迁有些失落,他和丹歌子规虽然相处并没有多久,但他觉得很亲近,此刻听说他们要走,也就意味着往后他少有见到他们的机会,自然有些怅然若失。
殊勿安慰道:“你不要忧心,你不是做了那个梦吗?这就是你们的约定,照着这梦,你们将来一定有见面的时候,那时候如果你的修行没有大的长进,一定会被他申斥的哦。”
“我知道了!”殊迁腾地站起身来,他没有在意什么修行长进申斥之类的话语,只在意了那以后还有得重逢,“我要去给丹歌哥和子规哥准备送别的礼物。”他轻身一跃,跨过石桌就往竹林外跑,却在快到竹林尽头时猛然转身,“一定会相见的吧?”
“嗯。一定会。”殊勿答道。
“踏踏踏”,殊迁跑远了。
“却只怕是生死离别。”
大师和殊勿齐齐将这句话说出口,齐齐一声长叹,看着天上尚未正圆的明月,没了声音。
……
“爸妈,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酒店的那两个人明天中午也要走了,他们帮我报了仇,你帮我去送送他们吧。”
“儿子!”
“呼!”
薛警官和薛夫人一块儿地喊着儿子,然后一块儿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清风一阵拂开了纱窗,月光从这缝隙钻了进来,投下一地的银白。
两人相视一眼,长叹一声,薛警官往后挪了挪靠在了床头,而薛夫人则有气无力地直直倒在了床上。
“我算是知道这好梦是什么意思了。”薛夫人躺在床上,气呼呼的。那天丹歌在薛警官薛夫人临走时祝了一句:“做个好梦”,这会儿薛夫人就见识到这好梦了,正是这两夜来和儿子在梦中重逢,“不见着还好,见着了才感叹他如果活着,就会和梦里一样,那么活蹦乱跳的。
“梦里面高兴一阵子,梦醒的时候反而更舍不得了,人死不能复生,这两夜的梦,让我白白多了一些妄想,他能复活该有多好啊!”她说着说着,眼泪顺着眼角啪嗒啪嗒地就滴落在枕头上。
薛警官摇了摇头,“往后你就算梦里,也见不着他了。这是那两位大师的神仙手段……”
“那他们能复活咱儿子吗?倾家荡产都行!”薛夫人忽而坐起来,满目希冀地看着薛警官。
薛警官没有答话,捏了一根烟在手中点着,猛得一吸,足足吸了这烟半根有余,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
薛夫人一摇薛警官,“你说话呀!”
“问问吧。”薛警官把烟杵在烟灰缸里,烟没有完全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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