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

    脚步声变得有序而有力起来，过了一会，又有人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说道：“是一连九班的。”

    “听说打架了？”

    “那个当逃兵被抓回来的家伙挑起的。”

    “被罚跑了，本来是武装越野五公里，但有个家伙乱插话，变成了十公里！你看他们身的背包。”

    “包纯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以后，我们叫你包打听好了。”

    ……以议论，都来自较老实的兵。

    调皮的兵，说出来的话和面是完全不一样的。如这个：“立正！稍息！哈哈！”又如这个：“哟！哥几个，这是一夜没睡哪！？辛苦了，真的辛苦了，可怜的！哈哈——”还有更气人的，如跑过郎战他们面前，手不知道拿的什么，包括赵成林在内，在所有人脸全部画了一道。

    郎战只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什么表示，程朝池则立刻炸了，骂道：“我艹你么！”一脚踢了出去。

    赵成林听见，先让他“给我闭嘴”，再朝恶作剧的兵的班长说道：“张班长，管管你的兵。”

    新兵营所有的班长都由老兵担任，有些班长也许之前还是同一个班的前后铺室友，自然对彼此知根知底。张好友先骂了恶作剧的兵两声，然后走到程朝池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对赵成林说：“赵班长，你这个兵不行啊，站军姿没站军姿的样子！”说着，猛然出脚，一脚踢在了程朝池的左小腿，喝道：“站稳了，你摇来晃去什么个劲？没吃饭吗？”

    “班长，他们真没吃饭，昨晚的晚饭都没吃，”恶作剧的兵贱兮兮的道。

    “我艹你么！”程朝池骂，向恶作剧的兵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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