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
刘繇的瞳孔略微收缩,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恼羞成怒,他大声嘶吼:“我们的弩手都是干什么吃?瞄准点再给我射击!”
这时,孙策军射出了火箭。一缕缕燃烧的火苗,从天空中划下一条优美的抛物线,数千支火箭,好像将天空烧了起来,从天空坠下的火雨狠狠地砸向了刘繇军的战船。
许多船上都着起了火来,火势并不大,不过对于太久没有经历战事的秣陵士卒,仅仅是燃起的阵阵浓烟就让士卒们更加还慌乱。刘繇看得怒火中烧。
“还击!弓箭手还击!”令兵急急又跑下去下达新的指令。
进入射程的刘繇军和孙策军开始对射起来,江上的箭矢密集的像蝗虫一样。
耳畔不停地响起箭矢的破空声,分不清这声音是射向哪里的箭,说不定在听到声音的时候,你已经被箭矢刺破喉咙。
船弩凿穿大船的巨大轰鸣声,水流灌入船中的哗哗声,临死的悲鸣,跳水的声响此起彼伏。
死亡的恐惧笼罩着这两支军队。
士兵们小心翼翼的躲在盾牌后面,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些许安全感。
那面盾牌上紧紧的系着士兵们紧绷的神经。
刘繇在重重围住的中军里看着前方的战事,看着许多孙策军的士卒应声而倒,刘繇脸色却发黑。
“用火箭!火箭!赶快准备火油!”
“分些人专门去灭火!别一着火都去灭火去,这都还等着我来教你们吗?”
“该死的,船弩怎么还有这么多打歪的?你们懂不懂瞄准?蠢货!蠢货!你们是猪吗?”
各种命令和怒骂交错在一起,毫无疑问,刘繇军陷入了劣势。
很快,两支军队的前军便接触到了一起,士卒们拔出刀剑,怒吼冲上敌船,两军终于开始了短兵相接的大战。
刘繇眯着眼紧张地注视前方的战局,指望着近战扳回一局。
可没过多久时,樊能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主公,大事不妙,接替张英指挥左翼部队的张横被敌将甘宁斩首。敌人现在正在集中兵力猛攻左翼,左翼已经彻底乱了,趁左翼还没被冲垮,主公,下令撤退吧!”
“撤退?”刘繇红着眼睛,静静地看着樊能,“你觉得我打不过孙策?”
樊能背后发凉,刘繇的眼神让他心惊胆战,更让樊能觉得现在的主公像输急了眼的赌徒,只得硬着头皮道:“主,主公,来日方长,我军阵脚已经乱了,败象已现,一味死拼只会让我军损失更加惨重。不如今日暂时撤退,重整军势后,再和孙策决战才是正途,不要让士兵们多留无谓的血啊。”
刘繇狠狠地盯着樊能,没有说话。
他怎么会不知道樊能说的对。
可是他不甘心啊。
他不知道他哪里有错。
明明两军的兵马相差无几,为何战局会崩坏得这么快?
难道是自己的士兵真的不如孙策的士兵?
刘繇脸色一暗,语气缓和下来,无力的说道:“下令退兵吧。”
樊能有些欣慰的看向自己的主公,虽然知道刚才的话自伤士气,不过他觉得自己作为臣子,这些话不得不向主公谏言,好在主公终究听了下去。
“主公英明!”
这时,船上的士卒忽然骚乱起来,让刘繇和樊能皱起眉毛:“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士卒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指着船后:“主公,不好了,快看后面,芜湖港着起了大火!”
刘繇大惊,三步化作了一步,急急跑了船后。
看着身后的芜湖港,空中飘起的滚滚浓烟向刘繇诉述了发生的事情。
刘繇想起了女儿说的话,想起了女儿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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