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讨厌大叔!”小女孩闷闷不乐的撇了一下嘴,抱着花束站起身,一瘸一瘸的走到毛利兰身前,将花束交到她手里,甜甜笑道:“呐,大哥哥这个送给你,将来一定要拿着与今天一样的花束娶我做你的媳妇,那样我的宝宝一定也能有这么漂亮的皮肤,约定哦!”
“沃敏。”远处传来呼唤声,一对年轻夫妻站在那里,看样子应该是小女孩的父母。
“绝对要拿着跟今天一样的花束哦。”小女孩仿若害怕她忘记,再次嘱咐了一声,这才转身往夫妇瘸着跑去。
哈?毛利兰拿着花束一时傻了眼,这小屁孩真是人小鬼大。
突然,毛利兰打了一个战栗,她侧首望去,只见坐在一旁的扎着黑马尾的青年正用一副要砍她的眼神瞪着她。
“「不要用我的模样做怪的事」他的表情在这么说!”Camus坐回毛利兰身边,双手懒懒的枕在脑后,眯起眼睛道:“不止是Med,你擅自行动的话,大家都会觉得很困扰,更会惹那位大人生气哦!”
“抱歉!”
Camus睁开眼望着她,片刻后烦躁的闭上眼:“算了,接下来别乱行动就好了,还有,别用那小子的样子摆出一副‘我错了’的样子啊,感觉好恶心。”
自从伊斯莱在那间封闭的房间说了结婚那句话后,Camus对她的态度明显多了一些尊敬。
这时,婚礼现场的的音乐变了,由之前舒缓优美变得肃穆庄严,是瓦格纳的结婚进行曲。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时刻么!
毛利兰垂下眼睛,盯着小女孩送给她的花束,胸口处心脏还在跳动,明明疼痛地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好想逃离这里,拜托,谁来都好,带她离开这里。
自己真是没用啊!毛利兰将面庞垂的更低了,紧握住花束的手指又收紧了一圈,今天自己的眼泪有点多,多的快如决堤的洪水。
伊斯莱正在盯着自己吧,用他那双变成毫无温度的冰蓝色眼瞳,她也不想表现的这么软弱啊,她也想微笑着跟过去说再见,可是喷涌而出的情感无法控制,那撕心裂肺的痛就如她对零刻骨铭心般的爱一样深刻到鲜血淋漓。
啪嗒,泪水落在花束上,模糊一片的视野里,有什么露了出来。
毛利兰心口一紧,双眼紧紧盯着露出一小截的纸片。
那边,威尔曼今日代替了丧失行动力的培西作为新娘的父辈站在了罗拉身边。
罗拉挽住威尔曼的手臂,在威尔曼的陪同下一步一步的走向安室透。
花墙后,戴着墨镜的青年男人抬起手腕盯着手表,线条优雅的薄唇缓缓张开:“三!”
威尔曼将罗拉的手交付到安室透手中。
罗拉满脸幸福的凝视着安室透,今天的她格外的美丽,唇角像是有花绚丽绽放。
“二!”干脆的字节飘进风里。
安室透唇角慢慢浮现出张扬的笑容,罗拉脸上的笑容一僵,不是,这个人不是安室透!
戴着墨镜的男人,脚下一动,冲出花墙: “一!”
轰然一声,会场四周喷出了浓浓的白烟,瞬间将整个婚礼现场包围住。
是催眠瓦斯!
伊斯莱心口一凛,屏住呼吸,凭着记忆起身快步走到毛利兰刚刚所在的位置。
白烟侵蚀了所有,在能见度近乎为零的视野里,伊斯莱向前伸出了手,指尖一片冰冷,那里什么也没有,他收回手,不相信地再一次伸了过去,悬空的手怎么也触碰不到他想要寻找的温暖。
手指缓缓的蜷缩起,然后猛然收紧,手指与手指间相互挤压,指甲深深嵌入肉里,有鲜红的血丝垂落进白烟里。
“兰!”低沉的嗓音宛如自幽暗的地狱吹出的冥风,掺杂着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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