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韩头疼的皱了皱眉,双手握拳,曲臂平举在身前相撞着,走到安室透身边,咧嘴笑道:“这时候就该是BG出场的时候了吧。”
清·韩的肩膀突然被人抓住,安室透垂首低道:“若是我拒绝呢,是不是要揍我?可以哦,虽然只是一些杂碎,但勉强还可以作为发泄的对象,我啊,现在……”安室透猛然抬起头,那双淡紫色的眼瞳仿若被炼狱的火焰点燃,散发着破坏的狂性:“正不爽呢!”
五个青年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感觉到这股毛骨悚然的压迫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又强挤出不太痛快的笑容,啐了一声:“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老实。”说着伸手按在安室透肩上。
安室透抬起裹着绷带的手抓住他的手腕,青年早料到他会这么做,露出得逞的笑容,隐藏在另一只手里的短刀急斩过来。
刀刃没有如愿的落下,紧接着而来的是远远超过青年最大承受能力的痛楚,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天空。
其他四人见情况不秒,纷纷拿出身上携带的武器,将安室透与同伴迅速包围住,他们的动作很默契,也很迅捷,像是受过什么严格的训练。
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惨叫声还在继续,青年哭嚎着鼻涕眼泪齐下,眼珠子似快要爆裂出来,只是短暂的一瞬,他的骨头从手腕一直碎到了肩膀。
四个人的视线再次聚焦于那个身形修长,白色绷带一直裹到脖子的俊美男人, 他是怎么做到的,完全没看到,这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但这些已经无关紧要了,此刻他们能感觉到的只剩下从未体验过的侵肌透骨般的恐惧。
随着安室透优雅凌厉的动作,黑色的风衣扬起,浅金色的发在阳光下闪烁着碎金般的光泽,一旁靠着墙的清·韩脸上不断变换着痛苦的表情,好像那一拳一脚都是打在他的身上。
转眼间,五个人影趴倒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起来的嘴里含糊的低语着:“抢劫好可怕……”
安室透手撑住墙,大口大口喘着气,只是这点程度,身体已经受不了了么,可恶,可恶……
清·韩沉默的看着他,是与安室透的想法完全相反的惊叹。多么惊人的恢复力,那么重的伤,不过才休息了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么,刚刚攻击的动作也毫无凝滞,完全没有因为身体上的伤而有所影响,这就是他的世界,与霍尔、丽莎还有自己属于完全不同的层次。
“已经够了!”清·韩走到安室透身前:“伤口若是再裂开的话,又要耗费不少时间去静养,若想早点恢复到原样,就别在乱来了,若是现在遇到那群家伙,以你这种状态该如何去抢回她,关于他们,黑白两道的人都在倾尽全力的去找,所以,稍微休息一下吧!”
安室透转过身面对着墙壁,双手紧握成拳,重重击打在墙上,兰!
临近晚上七点,今晚的月亮特别亮,整个天幕上星星似隐去了踪影。
毛利兰按照伊斯莱令人带过来的命令,独自往那棵开满未知名花朵的大树走去。
美妙温柔的音调轻盈地跳跃着,穿透夜风,穿透飞扬的花瓣,缠绕着皎洁的月光源源不断地流淌而来,毛利兰不禁一怔,抬头望向花树尽头,这是小提琴的声音,是谁在拉小提琴?一定是出自哪位世界顶级名家之手吧,琴音像是被演奏者赋予了生命,带着馥郁的芳香,一直满溢到心底深处。
纷纷扬扬的花瓣里,一人站在树下,身影优雅挺拔,白色的立领衬衣,黑色的长裤,随风扬起的酒红色细绳领带,他双目微睁,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手指在优美的曲子里飞扬起舞,被好好扎在脑后的银色长卷发随着夜风律动轻扬。
毛利兰看的头皮一阵发麻,自沉醉中回过神来,撇过脸去,忍不住暗自嘀咕,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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