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工藤新一的眼神起了一丝变化,虽然不明显,但宫野志保还是捕捉到了,这时候的他,身上会在不经意间出现三年前时他的影子,令她有点怀念,又有点伤感。
“Sake,日本清酒,本以为三年前死去的人却突然以这样的身份回归,工藤,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不,其实早已经觉察到了,你却刻意去忽视……”
“灰原,你在说什么?你不是一直否定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吗?”工藤新一停下脚步,侧眸望着她,冷淡的话语里隐隐含着一丝嘲讽的味道:“你的话好怪!”
自那天毛利侦探事务所回来后,工藤新一什么也没对宫野志保说一句,而宫野志保也一直保持沉默闭口不问。
“背叛组织的人会有什么下场,灰原你比谁都清楚,三年前兰曾打算舍弃身份脱离组织,后又代替我去旧校舍蒙骗Gin,你觉得这样的叛徒,组织还能容忍她到今天么?”工藤新一冷静地陈述着事实,但他并不觉得这样的说法有什么说服力,甚至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灰原口中所说的他早就觉察到了,但他无法确定,兰究竟与那个组织是否还存在联系,如果有,以当年兰做的事足够列入组织的清理名单,为什么组织会放任她到今天,甚至这么明目张胆的让兰用酒名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是组织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吗?这种解释牵强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如果没有联系,为什么兰会取名Sake,那真的单纯的只是一个艺名吗?明知组织的存在与恐怖,兰又为什么会选择艺人这个职业?还有三年前的旧校舍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是如何逃出来的?想不明白,只要有关她,他的思绪就完全乱了,无法静下心来。
“怪的人是你,工藤!”宫野志保从他平静的眼瞳深处看到了汹涌翻滚的浪潮,一丝苦笑在她唇角越来越浓,清冷的嗓音变得低沉悲凉:“现在的你简直就像是在极力否定Sake就是毛利兰一样!你变得好怪……”
工藤新一撇开脸,深邃的眼眸中闪过阴影。
“工藤……”宫野志保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她很想将他身上那种强压的快要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痛苦分担到自己身上:“情感、正义,在面临选择的那一天时,你心里的天平会倾斜向哪一方呢?”宫野志保的手指加重了力道,用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目光看着他:“不管你心中的天平倾向什么地方,我心里的天平永远只倾向工藤新一这边,呐,工藤……”宫野志保的神情出现了波动,她睁大眼睛望着他,从来都掩藏很好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她撇开脸,又再一次迎向他的目光,带着一丝颤音大声道:“我可以让你信任吗?”
湖边别墅,伊斯莱·泰丝夫兰拿着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走进了毛利兰的房间,她还在沉睡,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眉头紧锁着,似在做什么恶梦。
伊斯莱俯下身,用衣袖轻轻替她擦去额上的汗珠,刚欲收回手臂,却不想被她紧紧抓住了手,她手下的力气很大,似拼尽了她这一生所有力气来抓紧伸过来的这只手。
“不要……”一声痛苦的呢喃自她唇间溢出,她不安的摇了一下头,眼角有泪水流出,滴落在枕边。
伊斯莱唇角的笑消失了,他将唇靠近她长卷的睫毛轻轻碰了碰,接着往她湿润的眼角移去。
“新一……”毛利兰压抑着痛苦,不安在梦里极速扩大,她握紧他的手开始颤抖:“零……”
伊斯莱的唇僵滞在她眼角一公分的位置,蓝宝石的瞳孔里倏然冷厉下来,他冰冷的直起身子,粗暴地甩开她的手,大步往门外走去。
一路走到拐角处,伊斯莱停下了脚步,垂眼望了望手中的巧克力,精美华丽的装饰就像在嘲笑他今天的行为有多愚蠢滑稽。
咣当,巧克力被他冷漠的扔进了垃圾桶,伊斯莱冷眼俯视着躺在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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