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问问他的想法。
洛白道:“说什么?说我们坚守不了?他们都在说不可能坚守的各种可能,还说的那么全面,我不需要补充了。”
长阳明月苦笑道:“陆兄,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世器也道:“是啊陆兄,到了这里就是想要胜利,不然拼死拼活做什么?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洛白指着眼前的东边土丘道:“我刚才转了一圈,发现如果发动进攻,这里是适合的。但从这里进攻,距离最高处反而最远。”
洛白讲着他得到的有用信息,策马向山上走去。
“从这里到最高处,我目测有一百丈。也就是说,你从这里算起,那里勉强不在弓箭手的覆盖范围内。可你们不要忘了,弓箭手可以直接在西北方向射箭,那里并不安全。”
张世器两人跟着洛白走到山上,看着地上的枯草道:“这里倒是可以养马养羊,草枯了都这么高,绿的时候恐怕都到膝盖了。”
洛白停了一下,然后从马上下来,牵着马徒步上去。
这个小土丘确实不高,而且非常简单,除了北西方向有一个突出的位置算是“顶峰”,也就在西南的位置有一个半高的土堆。
这是整座山坡上唯二的两个高地。
将上面看了一遍,洛白不由叹气:“这样的防守环境,怎么打?”
张世器也苦笑道:“就这样一个破地方,我们就算现在开始动手营造防御工事也来不及。四天时间,在这样的地方抗住近万人的攻势,这几乎不可能!”
长阳明月急切道:“那就是说,我们必输无疑了?”
洛白摇头道:“任何局都有破解之道,只是我么没想到罢了。”
他将马缰扔给张世器,走到这座土丘的西边。
西边很陡峭,落地就有近两丈高的落差,然后才开始平缓的向东延伸。
可是这两丈高的土堆,却不是骑兵能冲上来的,只能依靠步兵。
而从这里到西北的高地,越有四十丈,西南也差不多。
两座高地之间也有四十丈的距离,勉强算得上是掎角之势。
这两座高地上,可以布置少量弓箭手,就可以负责防守西面、西南和西北。
“张兄,长阳兄,如果我们在这两个高地上放置一些弓箭手,就可以守住南面,西面和北面,对他们产生压制。”
张世器没有说话,长阳明月回神看了看这两座高地,苦笑道:“陆兄,就算是这样,这两个点上你准备放多少人?十个还是二十个?我们只有百人啊,太少了。”
洛白知道人少,可人少不是不守的原因。
虽说用百人坚守必定失败,可朝廷不会永无止境让他们守下去。
也就是说,或许一天,或许两天,或许三五天,总会有个时限。不然都不用对抗,只要等他们饿死了,对方岂不是不战而胜?
“你也不要太悲观。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我们既然被选到了这个弱势方,那必然要承受现在的劣势局面。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真的守下来,那将会是怎样的轰动?”
张世器道:“陆兄,说实话我没想这个。我来就是想要证明自己,证明我张家的人,从来都是精忠报国之家。哪怕仅剩我一人,也会为国尽忠,不会堕了我张家的名头。”
洛白听到这话,心中不震动是假的。
不管是最开始的霍宗四人,还是之后的盛世歌等人,无不是为了家族,为了父辈。唯有眼前的张世器,他来冠军营的目的竟然是如此的纯粹。
为国尽忠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黄河涛涛,泽被两岸。大夏儿女,共赴国难!”
这是一首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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