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席山一家的确是他们一伙杀掉的,不过,明面上怎么能这么承认?
刘举人哼哼两声。
张敬道:“张(席山)老爷打死我张济兄弟的父亲的事,我想刘举人一定听说了。昨晚我们兄弟几个一同来到这里,向张(席山)老爷讨说法。张老爷是个讲道理的人,我们和他讲道理,双方都很平和,气氛十分和谐,张老爷认识到了错误,后悔不迭,执意要把家产赠予我张济兄弟赔罪,请求原谅,我们久劝不下,只得收了,然后张老爷一家便连夜走了,说是再没脸待在张家村里。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都说张老爷是个好人呐!哎呀,怎么就死了?这可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刘举人好像被气到了,又质问:“那昨夜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张敬摇头、耸肩、双手一摊,睁眼说瞎话,干净利落的回曰:“不知道。”
火生见张敬这般不要脸的瞎说,没憋住,扑哧笑了一声,忙捂住嘴。陈灿微微有些尴尬,这般敢做不敢认,似乎不太爷们呀!
这时,刘举人的孙子倒是对张敬另眼相看了,扶着爷爷,幽幽的插了一句话,“也许那枪声是路过的匪徒放的……”
张敬点点头,说道:“有道理,有这可能,”眉头微皱,唉声叹气,“这世道,实在太乱了。”
谁都知道张席山他们是被张敬一伙干掉的,但是谁也不想强出头指证,与之为敌,反而也跟着应和,都说大有可能是路过的匪徒放枪、感叹世道真特么的乱!
刘举人就被气笑了,说了三声好,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甩的脑后的细辫子一晃一晃,嘴中感叹,仿佛唱戏似的大声道:“这世道啊,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一年不如一年了啊,这世道!”
张敬的说辞,便是他们一伙定下的对外的口径。看着刘举人走了,张敬问身旁的张忠道:“刘举人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是他的孙子吧?他叫做什么?”
张忠眉头微皱,不确定的说道:“刘举人有两个孙子,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哥哥叫刘澎,弟弟叫刘湃,唔,这个不知是哪个,刚才也没和他说话问一问。”
张敬“哦”了一声,说道:“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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