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桓看着他身形变幻,突然变了女人,也不禁暗自卧槽了一句。
他原本隐匿风中藏匿气息,无形无影。自功力精进之后,这京城能够破他隐气藏匿之术的人不会超过一只手。
一路尾随上方,已经悄悄跟踪着这采花贼了,倒是有几分好奇他们这一派的作案过程和手段。
眼看着他用了自己的手帖进了学宫,目前是四下无人,偶尔有巡逻队走过,但也有持无恐。
现在还没见着一个女子,严桓是明白的,都在后宅。
前面几个楼房其实相当于教学楼,下课了就基本上没人了,这是理所当然。
学宫现今四五十人吧,如果有要离开的话,她们走后门更加隐秘方便。
这家伙大概不清楚,但也大概知道学宫有内外之分。
在外边小心谨慎的一圈圈探查地形,已经了然于胸了,提前就规划好了逃跑路线。
这才更加小心谨慎,准备一探学宫内宅。
这人身手敏捷,在黑暗中来去如风,其实如果能够闯过外围的话,真算是来无影去无踪。
“什么人?”
突然身后冷冷的声音响起,差点没把人吓个半死,这采花贼身外光影交错一抖,露了本相。
严桓是早就发现了后面有人过来,还是今天所见的袁洁,虽然心生疑惑。
那袁洁是回家之后收到临时通行的手帖,大概是府衙在下班之前送出。在家里也是呆的心烦气闷,又跑了出来,不觉来到这边了,也许还有些触景生情。
自太宗时期,女子的话可以24小时通行的,半夜借宿都行。
进来之后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以为是哪个小偷,又猛地身影一抖,露了男相。
这中年人想来也是老江湖了,今天在这小水沟栽了一次了,顾头不顾腚的。
回身看到,月光之下,一人身姿绰约,衣袂飘飘,有如仙子。
只不过这美人粉面上笼着寒霜,手中的宝剑却比寒霜还冷。
正是自己跟踪多日,朝思暮想的袁洁。
学宫的事情还不如袁洁熟,仓促之下没有别的准备,没法解释清楚。
只是这人神情毫不慌乱,表情严肃,低喝道。“锦衣卫公差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这倒冒充公差了。
“哪来的锦衣卫,你办的哪门子案?”袁洁冷冷质问道。
她可不傻,又不是没有见过猪肉没看过猪跑。
这里面也有一堆,晚上还要站岗巡逻的。
那贼也知道这事紧要,光是喊一嗓子说不定自己今天就真的栽这里了,还真是比大内还凶险啊。
“看招!”
这贼先发制人,手臂一挥,一大把药粉飞出。
袁洁下意识躲避闪离,再认真看去,顿时知道上当!
一条黑影在月下跃腾了两下已经不见踪影。
这淫贼太可恶!
今日非将他抓住不可!
袁洁提剑就追着上去。
严桓在上边看着无语,这位明显的江湖经验五渣,说来说去其实不喊一嗓子的事情。
刚才那贼显然修为比她高出太多,没有出手也是怕惊动护卫。
其实也是,她学艺数载,多次与人较量,别人一是敬她师父,二是让她情郎,故而总是胜多败少,也就自恃甚高。
袁洁追着上来,看到前面的身影慢慢临近,突然一剑刺出。
衣衫破碎,突然不见人影。
她脸色大变,已经想到是中计了。
脚下突然微弱光亮闪烁,周边突然空气一凝,像常人被溺水一般压力倍增。
而在内宅里面护卫已然没有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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