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据我所知,赵家目前还没拿定主意定哪家,而且赵家一直忙个不休,只怕这事赵东家和李大奶奶都还没来的及与赵大姑娘商议……而且……这事与咱们主子又有何和关系?”
朱如生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对面的离三和巽五,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要说主子对赵家的辣酱有所想法他倒是理解,但是连赵家孩子的婚事也要插手,……这究竟是为何?
离三见朱如生一脸的困惑,却没有给他解惑的意思,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也琢磨不透主子的用意,他把手上的杯子重新搁到桌上,淡淡的道了一句,“主子做任何事都自有他的考量,你只需事无巨细的把赵家的事回禀主子就好。”
朱如生闻言,也惊觉自己刚刚的冒失,忙点头应是,“属下知道了,日后必定尽力打探赵家的消息。”
离三见此,便淡淡的道,“那把你知道的情况说一说吧。”
朱如生见此忙打起精神,立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这些时日知道的,对赵家有意的几户人家都一一告知两人。
只是书哥儿多半时间都在朱家镇,有哪家看中书哥儿的,他还真不知道,倒是瞧中赵怡然的人家,他倒是知道个一清二楚。
他犹如竹筒倒豆一般把所有事情都告知二人,到最后竟然连对方请来的是哪家的媒婆都一一说了出来。
那边离三听着朱如生一来二去的把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一双狭长的眸子瞬间闪过一抹疑惑,随即又静下心来,仔细听着朱如生的叙述。
…………
随着早晚的天气越来越凉,中秋节已经悄然来临。
一大早,赵怡然和二丫就早早起身去了主院,昨儿刚到家的书哥儿和棋哥儿此时也正在主院上房的明间里与赵振兴说话。
两人刚踏上正房前的青石甬道,棋哥儿一眼就瞧见了,连忙从椅子上滑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姐,二丫,你们来了,爹刚刚正在说,今儿要带着我们做一起花灯……”
赵怡然见他一脸兴奋的小模样,不由伸手捏了捏他红扑扑的脸颊,“又不是第一次做了,还这么兴奋作甚?”
棋哥儿闻言一仰头,“那不一样,往年都是你们帮我,我才能做,今年我可以自己做了。”
“哦?”赵怡然惊讶的挑眉。
棋哥儿一向聪明,无奈那手确实是笨了些,无论是做什么手工之类的活计,四兄妹中他的动手能力都是最差的。
如今听得他如此信誓旦旦的说,赵怡然反而有些惊讶。
棋哥儿历来是个不爱说大话的,难不成去了王家,还把这手拙了的毛病给治好了?
那边屋内的书哥儿也见到她们,起身迎了出来,“大丫、二丫,外面凉,进来说话。”
几年下来,赵家变化最大的人反倒要数书哥儿。
他早已经从从前那个挺拔的小树长成如今这个俊秀阳光的少年郎。
他此时只着一身月白色的细布长衫,头戴同色方巾,要不是个头早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不止,加上有些特意压得低沉的嗓音,赵怡然恍惚又瞧见那个抿着嘴,眼里满是坚韧的瘦小男孩。
书哥儿见她看着自己出神,忍不住嘴角上翘,伸手在她面前摇了摇,“怎么还是这么爱发呆,这一大早上就如此,难道是昨晚没歇息好?”
赵怡然看着自己眼前那只细白修长的手,再看看自己已经要仰头对着书哥儿说话的情形,忍不住嘟了嘟嘴,抱怨道,“哥,你怎么又偷偷长个儿了?”
书哥儿被她这句话说得有些忍俊不禁,“……还不都怪你,三天两头的就让谭大伯那边送些牛骨头过去,菊花婶子见天的给我炖汤喝,这不,有时早上起来我都被自己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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