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霉头,以命换命得不偿失。
“连海潮,束手就擒乖乖的跟我们回去,你几位子侄还能有机会活命。”此时奔雷剑手仍然高声劝降,实则心中忌惮锟铻刀。
“我连家没有孬种,宁愿站着死,决不偷生于你们这帮无耻小人,当初南顾楼里我就该斩杀你等。”连海潮吐掉口中的血水,咬牙切齿的回应道,趁此机会暗暗调息恢复体力。
“连家已经烟消云散,成为十二州江湖笑话,既然你如此有种,送你上路,恢复我奔雷剑的无上荣光。”奔雷城剑手听到他提及南顾楼的事情,面上顿时火辣辣的,心中暴怒,一个鹞子翻身从马背上飞起直扑他而去。
奔雷剑若非当初托大,不识大轮寺锟铻刀锋利,断然不会几个回合便被折断剑锋,一旦施展开来,快剑若奔雷,攻势如雨泼连绵不绝,锟铻刀短时间内想要获胜并不容易。
此时只见场中刀光剑影,人影错乱,斗得难解难分。连海潮心中叫苦,看似打的精彩纷呈,但奔雷剑手避实就虚,明显是缠斗消耗自己,若是再有片刻,恐怕自己就要落败身亡。
脑中瞬间闪过一丝念头,伸手往怀里掏出一本书册,手腕一抖暗劲勃发,往远处扔去,口中喊到:“连家宝藏地图尽在此书。”
霎时间围在战圈外的马匪、幽云城追兵等人冲向书册,冲在最前面的马匪刚拿到手尚未翻看,便被削掉了脑袋,飞起的头颅脸上还透露着张狂地笑意,无头躯体摔倒在马下被众人踩烂……
“你们这帮蠢货,抓铺连海潮事大,何愁找不到连家宝藏?”剑手大声呵斥着,但不敢分神回头。
人心从来禁不起蛊惑,百来号追杀之人都弃了连海潮追逐藏宝书册,场面混乱不堪,彼此间形成了两个阵营厮杀。而此时连海潮也趁着奔雷剑走神之计,双手握刀,灌注真力,劈斩而下。
奔雷剑经过多次的猛烈碰撞,终于支撑不住,在一次猛烈的撞击中,应声而断,但一节断剑划破了连海潮的防御,在他的身前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口,顿时鲜血染红了他破旧的袍子,连海潮气势如虹,一刀斩向了敌人的脖颈,奔雷剑手无奈只能远远的向后退去。连海潮再次发足狂奔,只要翻过前面的独木桥,就有八成概率保命。
此时天色已晚,崔含章带领着三千人的游骑先锋营已经扫荡了整个幽云城的西北外围百里地,此行收获不小,准备在黑水河饮马休整一番就返回大营,而此时河对岸的厮杀则引起了游骑手的注意力,对面百来号人围追堵截连海潮,追兵服饰各异,有身披盔甲的,也有江湖剑客打扮,更有草原马匪之流,此番厮杀更像是江湖仇杀。
令崔含章众人称奇的是,被追杀的连海潮武力惊人,一把锟铻刀游若惊龙翩若惊鸿,在人群马匹间纵横,刀光过处溅起大片血水,使得他屡屡逃脱包围圈,眼瞅着就要上桥渡河,最后却被几只羽箭射中腿部,栽倒在泥泞之中,但他拖着流血的伤腿执着的往前爬去。
连海潮眼皮越发变的沉重,比躺在黑夜里更容易的想要闭上双眼,这一次他十分的清楚眼睛闭上后再也睁不开了,脑中映像着祖父死前的不甘的眼神,是唯一能够让他保持清醒的。
当你所知道的一切和爱被摧毁,世界已没有再留恋的地方了。
死亡是渺小的,却又是极为的漫长。
就在连海潮心中火苗逐渐熄灭,眼皮缓缓开阖间,“嗖,嗖,嗖”密集尖锐刺耳地破空声,从他头顶划过,将再次合围过来的追兵射翻马下,与此同时崔含章带领十多名游骑手已经过桥杀向追兵,战斗发生的十分急促,从羽箭射杀压制,到游骑手过桥追杀,不足片刻便全歼百来号追兵。
幽云城外的百里荒野之地,游骑先锋营小试牛刀,杀敌如切瓜砍菜一般,尚未尽兴便已结束。
崔含章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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