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足足有二万之众,两位兄长便向王帐龙骑统帅拓拔天阳主动请缨,派人说服幼妹墨脱天戈出兵,进而将落马洲与尕布湖走廊地带的辽阔区域封锁,进一步挤压掉神光西线军的游击纵深空间。
一路上佑杬被蒙住眼睛,只能以脚步丈量,左拐右拐,爬山涉水,几经周转总算是到了部族聚居地,此时他被绑缚双手,看管在族长大帐内。
佑杬侧耳倾听,各种声音嘈杂交织,大概率是一个大型的族群聚居地。其实墨脱族的规模远超他想象,单单是在此地就有上万余众,另外草原游牧的还有上万人,故而这支墨脱族是随时可以武装起一支二万人的骑兵队伍,在茫茫草原各部中也是个中翘楚。
刚刚族里巫师婆婆拉着她说“灾星入世,灾星入世。”天戈实在想不明白,她们远离纷争,固守在落马洲会有什么灾星,但又想到还在侧账里好吃好喝的两位兄长使者,不禁皱眉。
墨脱天戈颇为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佑杬,好在两人都不清楚彼此身份,否则恐怕也无法相安无事的对视着。佑杬被解下眼罩后十分不适应灯火辉煌环境,一时间眼前朦胧闪耀,坐在主位上的墨脱天戈换了身便装后,分外清丽脱俗。
“瞎瞅什么?”旁边一位壮汉,一手拍在佑杬的后脑勺上,墨脱儿郎战时翻身上马厮杀,闲时放牧勒马,手劲奇大,一巴掌拍的他脑袋晕晕的。
佑杬哪里受过这等奇耻大辱,男人头摸不得,何况堂堂神光朝大皇子,一巴掌被拍的晕乎乎的,气的他直接起身反抗,谁曾想被身后几个壮汉再次拳脚打翻,心中郁闷无比。
好在被墨脱天戈喝止住,否则墨脱武士手黑之下,非得打他佑杬吐血不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放之四海而皆准。
一番审问,佑杬嘴硬不说话,被逼急了就表示只能单独与墨脱天戈对话,其他人不得在场。墨脱天戈看他器宇不凡,想必不是普通士卒,有心询问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便让武士守在外面,不得传令,不得进账。
故而才有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仿佛谁先转移目光,谁就落了下风。佑杬背后的绳索在刚才厮打中已经被挣脱松了,心中估摸着若是暴起发难,能否短时间内制住墨脱天戈?想到账外巡逻的武士,只好暂时压下这点小心思,寻找更好机会。
“我已经说过多次,姑娘误会了,在下并无有意冒犯,实属巧合。”佑杬笑着开口说道。
“你来自哪里?来此又为何事?”墨脱天戈轻启檀口,声音清脆,一边说着话,一边绕着他打量。
“请问姑娘这里是何地?咱们是何部族?我来自南边尕布湖走廊地带,误打误撞闯入贵宝地。”佑杬思路清晰的挖坑反问。
“你这蛮子不老实,我问你来自哪里,是何居心?”
“哎呀,果然心存不轨。”墨脱天戈气定神闲的嘲讽他。
佑杬心中想着擒贼先擒王,等到墨脱天戈转到他侧面之时骤起发难,希望一举拿住她,结果不想此女子滑如泥鳅一般,根本锁拿不住,骑虎难下,揉身再次扑上去。
外面武士刚要掀帐冲进来,被墨脱天戈喊住,“加强守夜巡逻,未得传令,严禁入帐,区区一个南蛮而已。”
一众人哄笑散去,只留下两位守在帐外。需知墨脱儿郎不分男女,俱都是弓马娴熟,墨脱天戈手下正是有一支千人的女骑兵队伍,身手敏捷丝毫不逊须眉男儿,众人丝毫不担心首领的安危,想着制服一个南蛮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帐内宽阔,由得两人折腾。
佑杬弓步屈膝,腾空而起如鹰隼扑食一般,只见墨脱天戈收腰矮蹲,一脚侧踹出去,如兔子蹬腿一般,抵住扑食而来的佑杬,而且还有反攻余力,两人在帐内闪转腾挪,拳脚往来,佑杬出手势大力沉,天戈则依仗身形巧妙,两人一时间战的平分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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