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用金针控制住了,只不过姐姐身体底子元气不足,能熬多久不好说。”
“明堂,此去河间府务必万般小心,我担心她能否受得了路途颠簸。说来是我害苦了她。”崔含章的心如刀绞,紧紧的抓住崔明堂的手臂嘱托。
一路上不敢让她经受马车颠簸,便由轿夫抬着担架赶路,紧赶慢赶还是用了一旬的脚程,。有了守将姚大观的默许,明堂顺利的接明薇入嘉桐关。
崔含章每日坚持下地走路,在李青山的帮扶下,登上城头往南眺望,
“痴情种子一个,你若再不来,他都成望妻石了。”李青山见到崔明薇第一句话就打趣道。
惹得明薇嫣然一笑,心中倍感温暖,众人离去,只留下两人静静的在屋内相处,
相看执手泪眼,竟无语凝噎。
谁曾想,北伐战事彻底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轨迹,
难怪庞衍曾发出喟叹,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神光与北胡的战事,中间不知夹杂着多少的悲欢离合,
大势之下,前线与后方,也不过是早与晚的区别而已。
“你清瘦了许多。”含章轻轻的抚摸着明薇的面颊,深情的说道。
“崔郎也晒黑了。”明薇心中悲苦,自知命不久矣,但看到崔含章伤心的深情,她感觉极北寒毒的痛苦微不足道。
“往后的日子,我给你煎药,给你梳洗,给你画眉,只是边关苦寒,委屈你了。”含章看着清减消瘦的明薇,只想着陪伴她。
“妾以蒲柳之姿能侍奉崔郎左右,已然知足。虽然你我在嘉桐关里只能陪伴走一程,便胜过妾在太康城里的几十年生活,只是无福为你开枝散叶,对不起远在溪口的婆婆。”明薇是一个温婉的女子,也是一个动人的女子,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刻,还记挂着崔含章的血脉传承,她对含章的爱是无声无息的滋润在点点滴滴的生活中。
两人一夜相拥,耳语缠绵,明薇仿佛把一生的话都要说给他听........
门外的崔韫和明堂等人心中总有千般怨,但却苦闷无处发泄。
两国征战,芸芸众生,高高如灵武侯者,微末如乡间农妇,谁能抗争得过命运,谁又不是天道之下的蝼蚁呢?
世事无常,人生苦短,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崔韫经历此事,更是打定心中的主意。下次见到江家的那个家伙,一定要说清楚心里的话。她不想像明薇姐一般,遇见了幸福,却在指缝间溜走了,“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归来。”崔韫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边关的清晨格外热闹,军营中雷打不动的晨练,血气方刚的汉子喊着嘹亮的口号操练着。奔驰的骏马穿梭于城门内外。
崔含章感觉到近期恢复情况在加速,一早便在门前习练把式,下地之后便未间断。李青山偶尔两次撞见,仔细观察一番难得开口称赞,崔含章虽然对他虽未知根知底,但心中由衷的放心。故而在李青山面前大大方方的习练,不怕偷师。
“你这把式很有意思啊,难怪你恢复的这么好,都快赶上我了。好好练下去不仅能长气力,战力恐怖。只是我看你练得有些不对。”李青山蹲在屋檐下,吐掉嘴里的漱口水,一副高人模样,指指点点的说道。
“既然如此,李大哥帮我指正下,这把式是我们溪口烧窑人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妇孺儿童也能耍上一耍。”崔含章放松身心,收势吐气。
“你现在练得固然能长气力,但如何发挥气力恐怕不知吧?再者,你这把式虽好,但总是缺少余势,故而不够狠厉,杀力有限。也可能是跟你的脾性有关,无法释放凶狠的一面。”李青山谈起武学,总是倍加认真,言谈之间每每切中要害,让人肃然起敬。
若非是李青山平时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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