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越,面对着十几个大惊失色的占人,亦是满面淡然。只见他左手背在腰间,右手中雀鸣剑斜指向下,洁白的长衫下摆随着偶尔吹来的腥咸海风卷作一团,烈烈作响,配上那小白脸一般精致而英气勃勃的脸,实在是骚包极了。
吴栾瞧着手中熟铜棒上不浅的缺口,心中亦是震骇不已,王越已经是如此厉害,那士燮该是如何高深莫测?在林邑国中,怕是只有那几个老家伙能与他掂掂斤两吧!一时间,他竟有点丧气,不过随即便振作起来,士燮既已身受重伤,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若不趁此机会一举将士家掀翻,那便真的是错过了千载难逢的良机了,这也是他吴栾在林邑国中一步登天的大好时机啊!
只见他熟铜棒一摆,以流利的汉话朗声道:“王公子武艺超群,果然非同小可。不过若就这么点儿手段,可还有点儿不够看的!”
王越嗤笑一声,淡淡地道:“既如此,那就敬请指教了!”
倏地,二人同时动了。王越的剑法似慢实快,以极刁钻的角度向吴栾攻去,而吴栾则舞动熟铜棒,护住周身。于这极紧张而危急的时刻,吴栾仍能稳定心神,选择先采取守势以看清王越的剑法走势,显然绝非凡人。
双方又斗了十几个回合,只见王越的剑法愈发纯熟,每一剑挥出都是无声无息,威力却偏偏大得惊人。叮叮当当十几个回合一过,吴栾的熟铜棒上却是遍身缺口了。场外的十几个占人看得身上冷汗直冒,在这极暑热的岭南夏日,他们便仿佛置身酷暑寒冬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围观的番禺百姓与中原群豪,则是欢声雷动,纷纷为场中的王越加油鼓劲儿。只是郭斌与关张二人和黄忠却紧紧抿着嘴唇,面色肃然。
只见吴栾仍是面带微笑,缓缓地道:“王公子好武艺,只是下面便没有如此轻松了。”
王越面色不变,沉声道:“便显显你的手段吧!”
吴栾冷哼一声,挥动熟铜棒以极迅捷的速度向王越揉身扑去。众人登时便都是一愣,难道这占人头领真的是傻了?王越见状,也是挥动长剑向他攻去,竟也是以攻对攻的手段,只将中原群豪瞧得热血贲张,双眼瞪着场中,目不稍瞬。
众人只觉得适才王越步步紧逼,而那林邑国的吴栾却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己方自然是占尽了上风的。此时那吴栾竟不知好歹地主动进攻,那不是鸡蛋碰石头,自己找死吗?然而,让人期待的一面倒的局面终没有变成现实。
此刻双方以攻对攻,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谁都没有得了好处去,谁都没有压得过对方。只见场中剑来似飞花照水,不着痕迹;棒去如虎啸山林,霸道威风。两人斗了五十余合,招招以硬碰硬,金铁交击声虽不甚大,却总是震得人耳膜生疼,这是极高频率的震动所带来的负面效果之一了。
这一场面给了随行占人极大的希望,却也让围观的一众中原豪侠瞧得热血贲张。观摩高手过招,从来都是磨炼武技,学习经验的最好方法,更何况是两位武术高手以硬碰硬的对拼呢?
场外众人叫得欢腾,场中的王越却是有苦自己知。原来早在黄巾之乱平定以前,王越便因受到了郭斌武功进境迅速的刺激,努力修习本门剑法。他一改当初混迹京师时交游各处权贵的习惯,借住在大将军何进的一处庄子上,苦心修炼。直到后来大将军何进与袁绍、杨震等人密谋救援王允之时,王越为了还何进的人情,方同意一路护送王越到颍川去。
这将近一年的潜心修炼,使得他的风雷剑法被雕琢打磨得愈加精当。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修习,却始终悟不出士燮当初所说的风雷剑法的最高境界。所谓:“隐风雷于九天之上,绵绵泊泊,空空荡荡,无敌无我”这二十个字,每一个士家子弟在得授风雷剑法时都会背得滚瓜烂熟。可是道理虽被说得烂了,想要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