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唐周含恨之中奋力扑向张角,想要将其斩杀,若是这一剑能将其刺中,以其手中黑剑的锋利程度,张角哪里还有命在?
董杏儿毕竟是女孩子,此时已然不忍心再看,毕竟这位相交一个多月的武林高人,于自己也颇多教益。只听“噗”的一声,利刃入肉,切断骨头的声音传来,又听到“砰”的一声,重物坠地。待睁眼看时,却见张角依然靠在坟丘上,并不见中剑流血,猛然回头时,却见褚燕剑身流血,呆呆地立在当场,郭斌却与唐周滚地葫芦一般躺在了地上。
原来唐周暴怒之下合身扑向张角,眼见将要刺中,却被斜刺里杀出来的褚燕刺中肋下。若在平时,这一剑是无论如何亦刺不中的,便是褚燕轻功再好,也极难刺中唐周重重保护下的空门。可此时的唐周身上既有不轻的暗伤,又一心想要刺杀张角,眼见努力了十几年的事情就要达成了,他又怎能不激动?
因此,就在一系列巧合之下,褚燕竟将唐周一剑刺伤。然而,唐周虽然身受重伤,长剑却并未落地,他已然依靠着惯性往张角冲去,以此剑的锋利程度,怕是能将无法挪动身体的张角刺个对穿。届时,便是正一道祖天师张道陵亲临,也难将其救活了。
郭斌见状,心中大急,也不管什么利益纠葛,是官还是匪了,亦是合身扑上。
唐周为人虽然颇极端,却曾救过郭斌的性命,又曾救了太子刘辨一命,其中的人情实在是太大了,郭斌如何能够伤了他?便只能将玄龙枪扔在一旁,如地痞撒泼打架一般抱住了唐周的腰,将其扑倒在地。
这一招,实在的漏洞百出,原本便是不该出现在高手之间的招式。高手相斗,对方是不可能给你机会将他的腰搂住的,因为腰部乃是习武之人运劲使力的关键所在。一身的力气,从脚下借着腰力传到手上,以此来用力;身上所受之力,也要通过腰力传到地下,以此来卸力。可以说,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腰就相当于一个联通上下的枢纽,无论是运劲攻敌,还是卸力化力,关键全在腰上,因此越是高手,对腰部的保护便也越是严密。
而此时的唐周,空门被破,身受重伤,哪里还能在空中辗转腾挪,躲开郭斌?因此给郭斌抱了个结结实实,二人一齐便摔倒在地上。
适才一番拼斗,不啻电光火石,待得董杏儿看到郭斌与唐周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登时满面焦急,使出家传的轻身功夫冲了上来。见唐周手中还握着黑色长剑,便使出玄妙手法,顺势一抄,长剑已然落入手中,哪知长剑入手便是一沉,怕不有三四十斤重。
此时的董杏儿全身心都在郭斌身上,哪里还有时间理会这些?顺手将长剑远远掷开,便将郭斌搂住,急声道:“斌哥哥,你怎么了?”
郭斌并未受伤,然而冷不防地被董杏儿小手一抄,心中一阵激动,待听得她带着哭腔的说话声,忙道:“杏儿,我没事,并未曾受伤。”
两人并未感觉有何不妥,却将在场的几人看得会心而笑。这一对金童玉女一般的璧人,看在众人眼中可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待回过神来,看到众人都看着自己呵呵直乐,董杏儿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唐周见状,联系到自身,一时不由得呆在那里,不说也不动。
张角叹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件锦帕,对唐周道:“你昨夜将小师妹之物给我送来,便是为了扰我心神,以图杀我的吧?”
唐周盯着锦帕,看了半晌,方道:“不错。”
张角面露缅怀之色,缓缓地道:“小师妹她,过得还好吗?”
唐周嗤笑一声,道:“你助张修夺得掌教之位,小鲁几无立锥之地,你竟还有脸问小师妹过得好不好?”
郭斌想了半晌,方反应过来,这所谓的“小鲁”,怕便是张鲁了吧?张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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