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削汉子眉飞色舞地说道:“几位童子剑法如神,在下实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常言道不以规矩则不成方圆,那列不四早该教训一番才是!”日华讶道:“为何?”那瘦削汉子大声回道:“在下进得这出梅三观,那老儿便讹了在下二百两银子!此时他竟还悍然出手,意欲抢夺在下的松苓露,是可忍孰不可忍,童子教训得极是!”
众人皆吃过那列不四讹诈之苦,此时听得瘦削汉子直指其非,无不轰然叫好,大声喝彩不已,场面顿时乱作一团。那瘦削汉子得意洋洋,双手抱拳向四周频频作揖,含笑对着日华说道:“此酒可谓是来之不易,须在山中觅得百年古松,深挖至树根,将酒瓮开盖,放入雪山虫草,再埋在树根之下,使松根中的汁液渐渐吸人酒中,如此三年之后方可挖出,便成了这稀世佳酿松苓露!却不知入不入得童子法眼?”
日华点点头,道:“松苓露委实非同寻常,未知阁下高姓大名?”那瘦削汉子道:“在下豫东游车儿,江湖人称滑不留手,今趟来出梅三观,却是想求长春真人替在下祛除多年寒毒!”众人忆起他方才躲闪列不四之时,一身轻功也确实像那油浸泥鳅一般,滑不留手。
人群里有个汉子高声叫道:“游兄,你那松苓露从何而来?听你说得这么神乎其神,小弟也想去弄一瓶尝尝味儿!”游车儿更是得意,大声笑道:“兄弟,在下这瓶松苓露,可是耗费了大半年功夫,才从金陵皇宫之中盗出,倘若你有在下这般轻身功夫,大可以去试一试,只是大内高手众多,兄弟多加小心便是了。”
众人哈哈大笑,却也没有人再接话了。日华咳嗽一声,道:“你且让过一旁,既有松苓露,家师见了定然欢喜!”游车儿也是大喜,也同那中年美妇一般,捧着松苓露站在了一旁。
列不四瞧得自然是垂涎三尺,两眼绿光频闪,倘若不是顾忌到那七名道童的剑法实在可惊可怖,只怕又得出手强夺了。
日华沉思了片刻,方才开口说道:“下一位!”良久,台下却是鸦雀无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无一人应声而出。
月小鲤娇声说道:“下一位是谁呀?再不出来可就没机会了!”人群中突然有名汉子恍然大悟地回道:“啊,定是关东来的那小子了,几位童子略微等等,在下这便去叫他过来!”
那名汉子飞也似地向着青松后跑去,不多时,便拉来了一名虎背熊腰、醉态可掬的中年大汉。只见那大汉扛着一个三尺来长的豹纹皮袋,分量瞧来甚是不轻,气喘吁吁地直冲到台前!
那大汉瓮声瓮气地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方才等得无聊,左右无事便偷喝了几盅,却不想竟醉倒在那松树下了,累几位童子久等了!”众人哄堂大笑,有人叫道:“兀那汉子,亏你长得铁塔似的,原来却是个软脚蟹,几盅酒就醉倒啦?”又有人怪声怪气地接道:“怎么不多醉一会?老子在这里等了有好几天了,你再不来老子可就呈酒上来喽!”
那大汉醉眼一瞪,当真是威风凛凛,煞气十足,众人笑声倏地小了很多。只见那大汉拉开豹纹皮袋的扎口,顿时一股浓烈辛辣的酒气直冲天际!只听那大汉声如震雷地吼道:“某家这酒可是长白山最出名儿的关东烧熊瞎子,刚才哪位朋友笑话某家是软脚蟹的?不妨站出来也喝上几盅?”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倒也无人上前搭言,那大汉又道:“既然没这酒胆,又何必七嘴八舌地笑话某家!”终于,人群里还是站出来一个灰衣汉子,虽说也是高大威猛,可是与这关东大汉一较,还是逊色了几分。
那灰衣汉子径直走到跟前,上下打量了几眼,不屑地说道:“什么关东烧熊瞎子酒,老子喝了一辈子酒了,这便来喝你几盅!”那关东大汉也不搭言,从怀里摸出一个酒盅来,约摸可盛放一角酒。
他从那豹纹皮袋里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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