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冒大险?”燕然笑道:“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须知我也是武道高手了,定会化险为夷!”
雷悄然凑上前,冷声道:“也不知这七曜剑阵虚实如何,你且去,我为你掠阵!”忽听得列不四冷哼一声,他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捉狭似地瞅着燕然,似笑非笑道:“三年前关东大豪阎锡侯闯过,止断一手;两年前海南剑派关海潮也闯过,失一手一脚;去年腊月,寒梅初放之时,汉中独尊堡主王一飞三闯七曜剑阵,却落了个双手双腿皆废的惨淡下场!小子,你自问你能胜得他们三人?”
段新眉更是面白如纸,止不住紧紧拉住燕然的手掌,微微颤抖着,显是心底更是紧张。但见燕然洒然一笑,正色道:“瘦西湖畔,紫竹林边,我曾分别应允两人,照顾小郡主一世平安,此言此诺,毕生不忘!任他七曜剑阵如何凶险难测,本公子但有一刀在手,复又何惧?虽千万人吾往矣!”他说话声音并不大,话中意味却是斩金截铁,令人不容置疑。
列不四哈哈大笑,抚掌赞道:“好!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公子一怒为红颜,纵死侠骨如故香!可惜此间无酒,否则必与公子浮一大白!”
燕然豪气渐生,伸手提过两个小小酒坛,正是赵老大送与他的那两坛晋西名酒刘伶醉。他随手将一坛酒丢给了列不四,长笑道:“不四道长偶有惊人之语,或许恰似那三梅真人一般,乃是位嬉笑怒骂皆文章的风尘异人,来来来,与君共进一坛酒,笑看七曜不等闲!”
列不四也不推托,单手接过酒坛,一掌拂去坛口封泥,仰头“咕噜噜”地灌下一大口烈酒,也是大笑道:“痛快!痛快!公子*,老子瞅着就是欢喜!七曜剑阵的要害便在北斗星位的转换枢纽之间,休怪老子言之不预。”
燕然眉头一皱,斥道:“把酒言欢之际,止可谈风月,不宜及俗事。不四道长既是酒国前辈,这一节怎可不知?是非成败等闲事耳,岂能因为这点小事而耽误了喝酒?”二人相视一笑,皆是举坛痛饮不止。
段新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悄声怨道:“小酒鬼又发酒疯了……”雷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心底却是暗暗欣赏燕然的洒脱与豪情,寻思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者,才是大丈夫磊落之胸怀也!
且说日华领着众道童走到殿门旁的一处小小平台上,青松树荫下的众人顿时围了过来。日华矜持地瞥了众人一眼,朗声说道:“时辰已到,劳驾各位遵循彼此位次,这便呈酒上来吧,今日只择取二人!”
台下有名汉子叫道:“平日里不是择取三人么?为何今日只有两人?”日华眼中精芒一闪,回道:“因为今日有人要挑战本观的七曜剑阵,故此,只能择取二人!”那汉子道:“老子在此地已是候了八九天了,嘴里都淡出鸟来,什么七曜八曜的?老子先来挑了,中不中?”
话音未落,众人但觉眼前银光一闪,一道娇小玲珑的银色身影已是鬼魅般地钻入了人群之中!那汉子犹在忿忿不平,忽听得“嗖嗖”几下利刃破空之声,头上面上均是微微一凉,他大骇之下竟是呆若木鸡,茫然不知所措!
只见那道银色身影在人群里趋退如电,进出似风,眨眼之间,便已是闪身回到台上,面不改色,盈盈俏立,正是那银衫女童月小鲤!众人回头再瞧过那汉子,却见半空中须发乱舞,原来那汉子头顶半边的头发与胡须,竟被那月小鲤唰唰几剑削去了大半截!
微风习习,那断发断须洋洋洒洒地漫天飘落,众人忙闪身避过。那汉子怪叫一声,飞也似地躲在了青松之后,犹听得日华悠然说道:“很显然,你不够格!”
一名身着白衣的道童高声叫道:“谁是今日第一号?”顿时,便有一名中年美妇捧着一个精巧秀丽的小小酒坛,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娇声应道:“是我!是我!”
白衣道童道:“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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