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些事宜,本公子再奉送纹银一百两以示谢过!倘若你有哪桩事不能如我所愿,那么一桩事你就反赔我纹银一百两!你可明白?”
萧东梧不免有些头大如斗,继而恼羞成怒,青衫男子似是看出他的不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说道:“院子里有两匹马,仔细着喂养好,莫不可折了它们的草料!再给我兄弟二人去各备一身衣裳,要城里最好的裁缝最好的布料!嗯,暂且就这些,你赶紧去办吧。”
萧东梧恍惚间有些晕头转向,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低声问道:“敢问公子贵姓?”青衫男子轻轻一拍自己脑袋,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在下西凉燕然,叨扰了!”
人的名树的影,区区一百两纹银如何能入春江花月楼大掌柜萧东梧的法眼?但是“燕然”二字冷不防地传入他耳中,顿时令他“虎躯一震”,进而愕然失色。
若问近日江湖风头最劲的人物,初入金陵的燕然无疑正在其中!喋血万松楼、恶战侯监集、夜惊紫竹林、惊魂承德道,更有甚者,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与那公孙大小姐一道愣是挑了长乐帮晁错的老巢!
再说了,那公孙大小姐可正是萧东梧的大东家,她大小姐都对面前的这位年轻公子青眼有加,甚至不惜以身试险,陪他一道大闹隐贤山庄,试问这等矫矫不群的超卓人物,怎不令萧大掌柜暗骂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所幸两位公子气魄惊人,重压之下自己并未作出什么不甚得体的举动,否则纵是万死也不得辞其疚了。一念至此,萧东梧长揖一礼,恭恭敬敬地回道:“原来是燕五公子!今日得睹尊颜,萧某受宠若惊!快请上楼,北楼尚余天字一号房一间,两位公子直管歇息!”
燕然二人随着他抬步径上二楼,昂然迈入一间华丽至极的厢房,但见内里厅堂甚阔,一东一西各有一张雕花熏香木床,铺盖行李一应俱全,整洁干净。燕然见那房内一案一几、一花一草、一书一画无不井然有序,暗合天理,顿时喜不自禁,欢声说道:“就是这一间了!”
萧东梧甚是高兴,恭声寒暄几句后,便急匆匆地去唤醒楼里伙计,安排燕然所说事宜。不多时,便有几名伙计气喘吁吁地抬来两大桶热水,恭请二人洗浴,其中有个口齿伶俐的小二恭声说道:“两位公子先请沐浴,大掌柜已亲自赶往城西王记绸缎庄,为两位公子挑选合身衣裳,必定让两位公子宾至如归的!”
燕然哈哈大笑,向雷又讨了一块碎银,随手丢给了那名伙计,笑道:“几位哥儿闲暇时候去喝酒耍乐,千万记得,不醉不归!哈哈哈……”
二人随即关上房门,除去湿衫,各寻过一个木桶,施施然地纵身入内,直烫得二人全身上下,八万四千毛孔无不舒舒坦坦。
雷惬意地闭目养神,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燕然几次意欲搭讪,他却是懒得理会,待得燕然抱怨连连后,他才勉强回个只言片语。又过了一会,萧大掌柜令人送来了两件衣裳,仍是一件黑袍,一件青衫。
二人兴尽而起,各自换上新衣,顿时一扫颓态,光彩照人!但见燕然清新俊逸、磊落不羁;雷神明爽俊、傲睨无匹。相较之下,还是雷的相貌更胜一筹,但男子汉比的是学识才干与性情武功,否则纵然貌比潘安,亦难以安邦定国,做一世豪雄!
酒,是陈年好酒!鱼,是大江刀鱼!
对两名已经饿得心慌的年轻男子来说,这美酒也实在太陈了一点,这刀鱼也未免太鲜了一点。纵使燕然心底牵挂着段新眉,未免有些患得患失,但他向来豁达爽朗,这一桌席面又甚合他的心意,便也是吃得心满意足。
茶余饭后,楼外仍是风雨飘摇,二人便留在房里歇息。雷孤身立在窗前,落寞地听着漫天飘舞的细雨。
天色阴沉,红烛摇晃,忽有耀眼亮光一闪而过,转瞬后,天际便落下了一声晴天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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