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桨,炎烁一边划着,视线看向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奴隶主的地盘上,房屋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今年又有不少游人投奔进去,幻想着哪一天,能从最低等的奴隶,做到有称号级别的重要职位;游人区,仍然还是那个样子,有人离开,也有人加进来,有屋子倒塌,也有屋子新建,而在游人区和奴隶地盘旁边的这条河里,不知淹埋着多少游人和奴隶的尸骸,病故的,被杀的,数都数不清。
炎炙突然想起了当年他刚来到这片地方的时候,隔壁住着的那个经常坐在门外发呆的游人所说的话。
当年,那个游人拿着一把自己打磨的骨刀,指着河面,说:“每天都有人死亡,然后被扔进河里,被鱼吃掉,然后游人将鱼捕上来,吃掉鱼。还有的人呢,更不幸,他倒是想被扔进河,可惜,他被人吃了,他的骨头被做成骨刀,拿去各个地方,猎杀猎物……”
那个游人的样子,炎烁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个人在进山狩猎的时候受了重伤,回来之后,就给自己绑了块石头,跳进了河。
生存之艰难,生活只艰辛,也只有立于其中的人才懂得。
炎烁回头看向还站在岸边的那些人,他们还看着船,他们在羡慕炎烁,同时,也期待着,听到炎角部落消息的那一天。或许等到了那一天,就是他们的新生。
大力划了一下木桨,炎烁看向站在岸边的那些人,大声吼道:“活着!”
“活着!”岸边传来他们的声音。
角午颇有感触地打算跟着吼一嗓子,被炎炙一盯,硬是将快要脱口的吼叫声给憋了回去。
泛着绿色的河水上,载着九人的小船随着划桨声往前行驶。
在船上,还有一些木头做成的盾,到时候两岸若是有人朝这边攻击的话,还能抵挡一下。
炎烁的妻子和孩子被护在中间。
天空,喳喳盯着下方的动静。若是发现异常,会告知邵玄。
邵玄对这条水路还有记忆,他也记得上次从这条水路过来的时候。那些有经验的远行者们多说过的话,讲述过的经验。比如哪个河段比较急,比较危险,河段哪个地方生活着小部落等,这些邵玄也跟炎炙他们说过了,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别到时候太过慌乱。
第一次离开从小生活的那块游人区,俩孩子都好奇地看着两边的景色,不过大人们就没那么轻松了。因为邵玄的提示,他们得保持警惕。
离开河岔口那儿的第三天,邵玄便见到了濮部落的标志。
“前面就是濮部落了。”邵玄指着河边山上一处凸起的岩石上所刻画的图腾,说道。
濮部落边沿的地带也有图腾战士巡守,他们不记得邵玄了,但当邵玄提起去年的一些事情,巡守的人回想了一下,似乎有点印象。
看邵玄这边几个人似乎也没什么威胁,巡守的一位战士便道:“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泛宁。”
冬季结束。气温回升,远行队伍也开始准备今年第一次远行了,几批远行的队伍中。泛宁正让人通知自己队伍里的人今年的远行计划,听身后有人喊自己,回头就看到邵玄。
泛宁记得邵玄,只是没什么好脸色,爱理不理的样子。
邵玄对泛宁这态度也不在意,反正泛宁一向都是这个样子。
跟周围几个面熟的人随意聊了聊之后,便在濮部落几个人的指引下,去找矞。
炎炙几个是第一次进入部落,而且还不是自己的部落。周围多是一些图腾战士,这让他们很是紧张。
周围濮部落的人看到炎炙几个之后。有的眼中露出轻蔑之色,有的则是无视。他们一看就知道炎炙几个不会有多少好东西,无法做交易,自然也没好态度。
趁周围人少的时候,角午忍不住凑到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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