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天元看来,由于想让被画对象看起来是孤立的,避免造成这是在游行或军事训练现场创作的印象,马奈没有加进任何轶事性背景成分。
孩子、服装及短笛构成画的惟一主题。
画是在画室的冷光线中完成的,这一点从投到地上的短影可以得到证实。
马奈很早就参军了,是一名水兵,他以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个孩子兵,为因画画需要而穿上的这身行头感到骄傲。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这身由红、黑、白、金色装饰的完美军服和短笛的金色金属套上。
用白色布带束住的乐管在男式紧身短上衣的深色呢绒上和裤子的茜红色呢上闪闪发亮,短上衣上饰有铜钮扣。
紧束孩子的上半身的布带形成一道亮光,与白色的鞋罩相映衬。
只有孩子的脸和手有生气,与有点僵硬、看不出细节的侧影形成明显的对照。
马奈的同时代人指责这缺少厚度,处理过于简单,像是厄比纳尔城印出来的天真的民众像。
背景与人物之间没有配景,也没有联系,这些也使人物显得不真实。
人物用大色点处理,很像扑克牌上的人头像和日本的铜版画。
马奈的《吹笛少年》被后世所推崇,这幅画是马奈对很少被印象派画家画的军队主题的一个无视传统观念的挑战。
这绝对是一幅极品佳作啊。
虽然张天元对于西方古董并不是那么感兴趣,然而好的东西,总是喜欢的。
这幅马奈的《吹笛少年》如果价格合适的话,他是打算收下来的。
不过他现在不想谈论价钱,因为此时此刻,他更感兴趣的,反而是女老板那个盒子里装的物品。
“那个也是他送给你的?”
张天元问道。
“对啊,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就用盒子装了起来,跟这幅画放在了一块,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给你看看。”
女老板倒是很好说话。
“那就多谢了。”
张天元接过那盒子,然后将其打开,赫然发现里面躺着一个古怪的物事。
说实话,如果换做一般人,不,应该是即便是一般的古玩收藏者,只怕也很难判断出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好在张天元并不普通。
“师父,这是什么啊,感觉长得好奇怪。”
李云璐在一旁问道。
“这个啊,叫作水滴。”
张天元笑了笑道。
“水滴?可是我看它一点也不像水滴啊。”
李云璐疑惑地问道。
张天元解释道:“古人在研墨时,要往砚台中加水。
刚开始的时候,一般使用水盂直接往砚台内加,不过,水盂盛水太多,稍不小心,水就会溢出来了。
所以,古人便发明了砚滴,一种可以掌控水量的新器物。
清代的文化学者许之衡在其古玩名著《饮流斋说瓷》中曾言:‘凡作物形而贮水不多则名曰滴。’
水滴,又叫水注、砚滴,有进水孔和出水孔,一般进水孔大,出水孔小,以便往砚台之内注水时可以随时控制水量。”
“啊,我明白了,这是不是有点像滴管的作用啊?”
李云璐恍然大悟道。
“孺子可教也。”
张天元笑了笑道:“你说的一点不错,这个水滴,作用很像是滴管,可以将水一点点滴下来。”
李云璐被张天元夸赞,心情大好,在一旁得意呢。
张天元则开始打量起这个水滴来了。
即便这样的小东西,古人造的也很精致,你不得不佩服古人对写字的认真态度,以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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