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天元看来,在命运的惯性之中,即便有人告诉你未来可能如何如何,你未必会选择相信。
等到一切都应验了,你再想要懊悔,那就都晚了,世上哪来的后悔药可以吃呢?
在张天元返回洛杉矶的这几天时间里,刘金宝和李云璐待在旧金山没走。
李云璐回了一趟家。
刘金宝则说希望能够在街上逛逛,多学学东西。
张天元知道,这孩子怕是浮躁了,一直看着他捡漏,觉得捡漏很容易,所以想自己搞。
虽然猜到是这样,但他并未阻止。
人总要吃亏的。
吃过亏之后,才会知道别人是为了他好。
于是乎,他盯住了刘金宝一番,就回了洛杉矶。
在张天元离开的当天上午,刘金宝就兴冲冲地来到了宝华街。
而且是直奔那个黑人摊贩的摊位。
张天元在那个摊位上捡到了漏儿,刘金宝觉得自己应该也可以。
跟在师父身边学了那么长时间了,又不是傻子,不至于什么都不会吧。
黑人的摊子上,已经变了样,跟往常的杂七杂八的货物不一样。
这次不仅有上眼的瓷器,还有造型漂亮的紫砂壶。
刘金宝的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不管怎么说,他师父张天元在这摊位上买的那两枚银元都相当值钱,所以刘金宝觉得这黑人比较靠谱。
而且他的二五眼没看出这黑人的身份,竟稀里糊涂的把他当成善良淳朴的国际友人。
“东西不少啊!”
黑人笑呵呵的,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是挺多的!我原来在一个富豪家里打工,结果那人死了,没钱给我们开工资,就把这些东西当成工资给我们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但我那老板可是个行家。”
黑人嘿嘿的奸笑,说起了往事,一副舍我其谁的卖弄口气,“我那老板,哼!那眼力,真的的没人比!
在整个旧金山那都是是好眼力,谁敢不服气?他看东西……啧啧!看看这些货,我拿了点易带的,大一点的瓷器怕碰了,不敢带。”
刘金宝对老女人的身世并不了解,此刻非常自然的想到,他的那个富豪老板可能生前是个很厉害的收藏家。
结果死了之后,因为把钱都花在了收藏上,没钱发工资,便拿这些东西来抵债了。
黑人没办法,只能自己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卖钱。
刘金宝是个善良的孩子,一想到这些,顿时对黑人竟然产生了强烈的同情。
“你有好东西,我买你的。家里的也可以拿来。”
黑人摊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刘金宝立刻毫不怀疑的中了道。
他说:“那些都是大东西,难带!”
说完弯下腰,提起一只青花的天球瓶。
“你看,明代的,做的多好!还有这壶……”
刘金宝看到了,那把壶做得很规矩,平底刻款:大亨。
他心里说,邵大亨的,靠,好东西!
却自作聪明起来,以为碰到了好货,从价格看是个大漏。
刘金宝没把黑人摊贩放在眼里,当他不懂行。
他这人呢,也颇有点机智,见到好东西,眼看有大漏在侧竟不动声色,依旧跟黑人摊贩答话,心里却想着壶,眼睛不自觉的瞅。
那把壶,端把,直流,独眼。
红色的,似乎有泛黄的沙粒,做得比陈鸣远的还好,而且外表干净,跟黑乎乎的陈鸣远不同。
刘金宝听别人说过,独眼紫砂壶年份早,邵大亨是清中期制壶名家,因为查资料找陈鸣远,顺便也知道邵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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