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红蓝3d眼镜就好,待会儿你找一个来,对着那瓷器看一眼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多余的我就不说了。”
张天元自己的眼睛比较特殊,因为有鉴字诀,所以能看到特殊的试验品标记。
不过一般人想要看出来,那就只能去找特殊的眼镜了。
可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去鉴定古玩的时候戴上红蓝眼镜啊,又不是去看电影。
所以这个标记理论上来说是非常安全的,只有制造者能想到,也只有制造者会那么去看,这样就可以辨认出自己的东西了。
“这个简单,我打个电话。”
柳怜对张天元说的话还是非常感兴趣的,干脆到旁边打了个电话,让自己的下属帮忙找个眼镜带过来。
“我说柳怜,你这是不给面儿啊,看了我们的东西,自己却不肯拿宝贝出来,这好像有点过分啊。”
戴维斯竟然追了过来,那个詹老板也一起走了过来。
“詹老板的东西还不错,是上等的老坑砚台,可是你的所谓乾隆珐琅彩根本就是赝品,就凭那个也想我亮出自己的宝贝?”
柳怜实在看不惯戴维斯,态度也是不怎么好。
“就算要看,也只能给詹老板看,你休想。”
戴维斯气得一脸不爽,嘿嘿冷笑道:“好,很好,你意思就是说如果我拿出来一件让你信得过的宝贝,你就肯展示你的古玩了?”
他这么执意让柳怜拿东西出来,无非就是想借着自己的东西打压一下柳怜而已。
这小子就这么点心思,真是无聊得很。
“没错。”
柳怜也是年轻,而且她似乎并不认为戴维斯能拿出什么好玩意儿来,珐琅彩都能带来赝品,别的东西能好吗?
戴维斯没说什么,随手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枚古玉来。
“这东西怎么样啊,这下子可以了吧?”
戴维斯笑得有些得意。
张天元却不由皱起来眉头。
玉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能玩的。
要说这玉里玄机可大着呢,您看现在满大街都是卖玉的,可您真能分出好坏来吗?
还别说一般的消费者了,就是常年跟玉器打交道的老玉工,也有险些走眼的时候。
张天元曾经认识过一个姓白的中年人。
白先生的岳父是天津劝业场里的老玉工了,跟玉石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很多时候玉石在他眼前晃一下,他就知道真假,可就这样还险些在小河沟里翻了船。
话说有一次,白先生凑巧从朋友的手中得到了一块玉制品,据说是宋代仿汉代的谷钉纹璧,中间是空的一个玉璧,非常漂亮,有大烧饼那么大,比烙饼稍微小点。
中间镂空,碧面上布满了谷钉,还淡淡的带着一点朱砂,朋友说这是出土的时候带的。
多少有一点考古知识的人都知道,如果墓底下垫上了一层朱砂的话,这种墓地的规制绝对小不了,墓里面陪葬的东西也会是非常好的东西。
那么这块乳钉上带一点点朱砂的痕迹,正好证明这是大墓出土的陪葬品,朋友再三解释,自己不是盗墓的,这东西是通过其他渠道买过来的。
因为彼此是朋友,也不准备多要白先生的,几万块钱而已。那时候几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
白先生虽然从事古玩收藏多年,到底不是专门玩玉的,心底还是没把握,于是提出找人给看一下,朋友很爽快地答应了。
可话虽这么说,到底要找谁看呢?
自己身边懂玉的人本就不多,就算有,自己也没那么大的范儿,能让人家随叫随到。
正犯愁呢,夫人开口了,“瞧你那点出息,活人还让尿给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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