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志奇,射程足够就开火,调高了炮口打,落位就开炮,不要误伤,也不要怕误伤!”赵赶到孟志奇那边大喊说道。
正站在炮车上用千里镜观察的孟志奇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赵进这边拨马转身,听到身后孟志奇大喊道:“十二磅和十六磅就地架炮,各炮向前推进。”
命令下达,六门口径最大的火炮立刻停在原地,负责这门火炮的家丁们立刻开始解下炮车上的牲口,将火炮放下后开始进行准备。
“平射一轮后仰射,每轮射角都要调高,落点次第向前。”孟志奇吩咐完之后,又是骑马向着前面的火炮跑去,在前面九磅炮也开始落位准备射击,孟志奇会吩咐每一口径火炮具体的发射次序的方法。
那六门大炮落位后,炮口所指向的前方已经没有赵字营的任何人马行进,人马炮队都是向着两侧展开,以最先落位的火炮为,向着两翼徐徐展开,却是形成了个半月弧线的形状,随着一门门火炮落位,家丁们也以连队为单位落位于火炮身后,随时准备上前掩护。
每一门火炮的炮膛在临战前都是清理的很干净,不过开火前还要进行清理,先用膛钩将炮膛旋一遍,然后用干刷刷一次,接下来则是放入用丝绸包裹的药包,然后在炮眼处塞入引线,加入炮弹,又用膛棍将弹药夯实,在离开营盘之前,引火的铁棍就在火盆中加热,这时候已经烧的通红。
赵进又打开了千里镜,观察着尚家庄的墙头,能看到官军在手忙脚乱的伺候几门火炮,将炮身上的蒙布伪装扯下来,然后开始装填弹药,尽管看不清楚,可那忙乱却能感觉得到,一看就训练没有到位
正看着,赵进耳边听到有人吹响铜哨,他连忙将千里镜放下,双手捂住了耳朵,这铜哨吹响后,赵字营出发的这一队每个人都这么做,刚刚捂住耳朵就听到闷雷炸响,在这个瞬间地面都好像在颤动,轰轰巨响之后,就看到那尚家庄的土围庄墙崩塌了,上面血肉横飞,还有两门火炮也跟着摔了下来。
赵进刚要细看,哨声次第响起,他只好捂着耳朵不冻,能听到轰隆的闷响由近至远次第响起,落位排列好的火炮纷纷打响,在十二磅和十六磅炮开火时候,最前面的三磅炮还没有落位,不过三磅炮的落位装填弹药和开火却比大口径的重炮迅速,他们也很快打响了。
战场上只有轰鸣和烟尘,第一轮炮击打过,尚家庄墙头还有人探头张望,谁能想到十五门三磅炮在这个时候打响,金属弹丸呼啸着打了过去,墙头再也没有人了,接下来重炮又是次第轰鸣,正对着炮阵的尚家庄庄墙已经被打垮了,土围的夯土碎片塌到了壕沟里,现在的尚家庄已经被打开了。
开始还能看清楚些,可接下来视野就被火炮开火后的硝烟遮盖,战场上全是这硝烟,多亏这边靠近黄河始终有风,这才能间断的看清尚家庄内的情况,看到里面的惨状。
“官军是不是觉得火炮第一轮打完,第二轮还要花费工夫,所以还想着冲出来夺炮?”赵进自言自语的说道。
第一轮火炮次第开火完毕,就在那小小的停顿时候,能看到尚家庄内有骑兵和步卒迎面冲出来,可这小小停顿没有持续太久,六门重炮又是开火了,因为这时调整了角度,炮弹正好打在了骑兵队列中间,十二磅和十六磅的炮弹蕴含着极大的力量,无论骑兵还是马匹击中,立刻就会被打断甚至粉碎,兵器铠甲和马具也是粉碎,碎片又成了夺命的杀手。
这样重炮的炮弹不会被血肉拦阻,粉碎挡在前面的人马之后,又会穿过墙壁,然后落地弹起,继续收割着生命,九磅炮和六磅炮的炮弹也是收割生命的镰刀,每一次炮响都会有大片的兵卒丁壮倒下,靠近庄墙的墙壁和房屋也在这样的轰打中不断坍塌。
第二轮炮击又有个短暂停顿,能看到尚家庄内还有官兵向外冲,每个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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