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字营来到之后,一切自然就要改变,赵字营要安置自己的田庄和庄丁,要铺开云山行铺面,还要垄断盐路和商路,甚至连黄河上的贸易都要插手,这和当地的豪族们就有了冲突,明里抵抗的身死族灭,暗里抵抗的不断被削弱,但主动配合臣服的则还能保持住。
这等豪族从来都是对强者低头,有一套多年传承下来的安身保命手段,看到赵字营强横如此,聪明的立刻选择服软。
可说到底赵字营还是占了他们的势力范围,侵夺了他们的利益,更不要说赵字营眼下在归德府的经营让人觊觎垂涎,大明官军和这等豪族自然是站在一边的,官军一进归德府,又听到这朝廷发大军四面围攻徐州的消息,那些暗中不满的豪门大族立刻就会反水。
尚家平时和赵字营配合的很好,甚至在眼线呈报里面,也不见这尚家主动联络官府势力的消息,眼下这个选择让人觉得突然,不过仔细一想,却也在情理之中,利益根本所在,做出这样的选择很正常。
“尚家庄我知道,那等于是个小县城的规模了,里面存贮的粮食足够,没办法断水,加上这庄子本身也可以动员两千丁壮,也有不少兵器积存,官军选在那边是最好的选择了。”赵进这般说道。
出何家庄之后,黄河南岸这片区域都是一马平川,没有什么可凭依的险要地势,真正能据守的就是这些庄园堡寨,这等地方已经被大族修筑的如同要塞,夯土围墙高耸,壕沟又宽又深,里面扎满了倒刺,而且这些庄园也有为乱世考量的设置,比如说工事,比如说粮仓,还有兵器储存,说白了就是一个个小城池。
“官军难道是想依托尚家庄和我们开战?”张虎斌提出了这个疑问,事先大家都以为大队官军会和赵字营人马面对面的碰撞,却没想到直接停在了半途。
赵进没有下结论,只是沉声说道:“有几种可能,但不管怎么可能,他现在在尚家庄,我们直接就奔着尚家庄去,到了那跟前,一切都知道了,探马侦骑不能松懈,要加派人手,那边的消息都要尽?传递回来。”
这一夜赵字营加派了值夜战备的人马,就是担心官军会冒险夜袭,不过这一夜安静过去,没什么人靠近,这一夜除了值守的营头之外,侦骑探马不少也是一夜不眠,他们往来于营地和尚家庄之间。
夜间骑马行进有很多危险,和官军侦骑夜不收的互相猎杀,还有碰到江湖绿林人士,甚至遇到野兽和迷路,这都有可能,不过这一夜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麻烦,江湖绿林上的人马早就有多远躲多远,野兽也不多见,更让人纳闷的是,官军侦骑活动的范围不大,只在尚家庄周围二里左右的区域。
赵字营的很多轻骑都摸到了尚家庄土围附近,能看到墙头戒备值守的丁壮兵卒很多,可也就仅此而已,等赵字营这边早晨生火造饭,一切整备停当出发之后,又有新的消息送回来,尚家庄那边的官军还是没有动作,看来是有固守的意思了。
徐州人马的气氛有些沉闷,本大家都憋足了劲要和对方硬碰硬,谁能想到官军突然不动,这样的变化让很多人措手不及,又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安排,自然情绪高不起来。
这个气氛赵进能感受的到,在行军时候就直接和张虎斌说道:“咱们的家丁还是上阵少了,不能用平常心对待这战局变动,勇猛求战不是坏事,但不能做到应对平常,这就是不足。”
“老爷说得是,要是接下来能多打大打,自然就没这么多喜怒哀乐了。”张虎斌附和说道。
赵进摇头失笑,伸手点了点张虎斌说道:“你还想要套几句话吗?也没什么可瞒你的,打不是坏事,但我不想现在就撕破脸打到底,就和我从前说的一样,时机未到,你看那尚家还有归德府其他几家,平时被咱们压着,算是心服口服了,可官军一来,他们立刻就跟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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