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不怎么在乎甚至有些不耐烦的赵振堂声音嘶?,语气全是担心,自己父亲应该流泪了,赵进能听得出来,他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手臂扬声说道:“请父亲放心,要保重的不是儿子,也不是咱们徐州,而是别人!”
说完之后,赵进大步出了院子,家丁已经将马匹牵过来,稍加休整的亲卫都是肃立等待。
亲卫们护着赵进向外走去,在何家庄内没办法纵马奔驰,路上正在搬家去往徐州和别处的众人纷纷闪躲,可也有不走的在路边行礼祝告赵进此去大胜。
等出了庄子之后,骑马家丁团已经整备完毕,另外还有一百徐州义勇生力也在路边待命,千余骑行动声势浩大,烟尘滚滚,向前又走了没有多久,却看到路边又有百余骑正在等候,居然还是一人三马的样子。
“进爷,是王自洋在那边。”前出的轻骑很快就带回了消息。
“让他跟上来说话。”赵进没有停留,只是简单吩咐一句。
马队行进的速度并不很快,王自洋很快就骑马凑了过来,他带领的百余骑则是跟在队伍后面,王自洋自从发家之后,哪怕是被赵进收拾了一次,这肥胖身材也没有变瘦,骑在马上很不自在,他不自在,坐骑也吃力的很。
“进爷,小的率领自家护卫,特来助战,还请进爷答应。”王自洋在那里大声喊道,为在蹄声隆隆中让人听清,还真是要大声吆喝,不过他这句话喊出,赵进身侧几名亲卫脸上都是肃然,清江浦豪商折腾出来的杀局可刚过去不久。
“进爷,这些人有的是大同逃散的边军,有的是草原上的流浪马贼,没什么依靠的孤苦角色,对小的都是忠心耿耿,也知道自己是进爷的人,都愿意去出生入死,徐州和归德府这条线小的经常走,也愿意给进爷做个向导!”王自洋吆喝喊道。
赵进只是简单点头,开口说道:“去找后面的巴音报道,听他号令,从此刻军法约束,不听号令的斩!”
有百余号骑士过来效,赵进却这般不客气,可那王自洋却面有喜色,在马上作揖为礼,自己拨转坐骑去找巴音了,等这王自洋一走远,牛金宝就闷声说道:“老爷,这人先前就不地道,这次还是提防着些。”
“王自洋现在可以让人放心。”赵进简单回答了句,牛金宝若有所思,其他人则是不敢再多问,王自洋的牲口和贩酒生意里,有太多内卫和云山行的眼线,这其实就等于是云山行的一支,只不过外面看着没那么明显,内里风吹草动都会被知晓。
王自洋在商路上招募精通弓马的战士,这个赵进早就知道,而且还有内卫假作逃散的边兵投入其中,所以赵进知道,王自洋召集这个队伍就是为了献宝,和从前那些蒙古马贼和逃奴一样,都准备送到赵字营这边做家丁和护卫的,这次正好赶上战时,他也就准备从军跟着战斗了。
战事一起,王自洋就开始准备弓马物资,整日里鼓动这些商队护卫,说保卫徐州,为赵字营拼命,才能保住现在的好日子,这个做法的确招人怀疑,清江浦的豪商们当初也做过差不多的事情,当时何家庄内的巡丁和家丁已经严加戒备,随时准备动手了,不过最后确定这个人是真心实意。
吃过教训,知道自己的荣华富贵来自何处,而且知道自己的根子在何处,知道没有徐州和赵字营,自家现有的一切都没办法保住,自然就会忠心耿耿。
在何家庄一路向西行进,半路上可以看到不少正在赶路汇集的团练,大战在即,农垦厅将各处的田庄团练汇集起来,集合在交通便利的田庄里,十个连为一组,听从号令机动攻防,然后各处田庄再组成临时护卫团练,如果每个庄子就一个连,真要遇到什么敌人,区区百余团练很容易被灭掉,可集合成千人的团之后,攻防就自如很多了。
这些团练看到赵字营马队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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