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员不得超过十人。
“这到底是谁的旨意?”戴华质问那传旨太监。
“这是皇上早就决定好的,自然是皇上的旨意。”传旨太监面无表情道:“咱家今天得看到伯爷搬过去,才能回宫复旨。”
“我看你是假传圣旨!”戴华气愤道。
“算了,遵旨就是。”王贤却不让戴华再纠缠,痛痛快快就接了旨。
让传旨太监在前厅等候,王贤和戴华到后院准备搬家。
“大人,您也太好说话了,怎么能这样就答应了呢?”戴华十分不解的问道。
王贤却淡淡道:“我们得让那些人尽快把注意力集中在正事上,怎么能再给他们添乱呢。”
“最起码得多带几十个人才行吧。”戴华十分担心王贤的安全。
“放心,尘埃落定之前,所有人都需要一个安定的局面,不想天下大乱,谁也不敢动我。”王贤笑道:“既然如此,多带人过去,也不过是陪我坐牢,还不如放在外面,到时候多些人手呢……”
“哎……”见王贤主意已定,戴华只好遵照执行,从护卫中精挑细选了七位武艺高强、心细如发之辈,又安排了一名照顾顾小怜的侍女,连他自己凑起了十个人。
中午时分,三辆马车载着王贤一行十一人,从伯爵府驶出。
透过车帘,王贤看到街面已经清空。沿途尽是东厂锦衣卫的兵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神戒备,如临大敌!
很显然,那些人被王贤进城时的盛况吓坏了,唯恐移府时再出状况,连夜就把他必经之路给戒严了。
王贤无声哂笑,闭上了车帘。然后看向静静坐在一旁的顾小怜,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我们搬个家,不过放心,没什么危险的……”
顾小怜脸上流露出安心的神情,轻轻反握住他的手。 。
马车驶入东厂胡同,然后径直开入那座比邻东厂衙门的乐安侯府。戴华坐在车前,看那府门还算气派,但当马车驶入府中,便可发现内里形同一座囚牢四面的院墙足有两丈多高,而且墙上布满荆棘,一看就是和狱神庙的院墙同出一家。
院墙内,是个回字型的套院,外院中驻扎着操戈戴甲的士兵,严密的监视着狭小的内院。内院才是王贤的主处,两间南屋,加上东西厢房,一共四间屋子,围出个狭小的天井。天井中一颗高大的大槐树,参天的枝桠将整个天井都笼罩其下,夏日里倒是一片难得的阴凉。
“这应该是史上最寒酸的侯爵府了吧?”戴华站在天井里,看着颇为颓败的四周,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一阵阵蹿火。讥讽了那太监一句。太监只是赔笑不语。
“没事你便回去复旨吧,还指望管饭不成?”戴华瞪了那太监一眼。
那太监笑着点点头,向王贤行一礼,便悄然退出去了。
“其实这里档次不低了,”待那太监离去后,王贤探手摸了一把院中的石桌,满手都是灰尘,他却不以为意的笑道:“当年谷王被废前后,就是圈禁在这里。现在用来软禁我一个小小的侯爵,我该受宠若惊才对。”
“那就别说什么赐侯爵府!”戴华愤愤道。
“把人家老子气成这样,还不允许当儿子的为难咱们一下?”王贤笑着推开正屋的门,只见四丈见方的室内,墙皮已经发霉,梁上还挂着蜘蛛落网,一张炕台上头光秃秃没有任何铺设。王贤挽起了袖子:“别废话了,天黑之前,咱们得把这间屋收拾出来,把火炕烧暖,不然晚上可有的受。”
虽然王贤想要亲自动手,戴华怎么可能同意,请他和顾小怜到院中待着,自己带人赶忙把正屋仔仔细细打扫一遍。
紧赶慢赶,在天黑之前收拾好了正屋,又把火炕烧起来,王贤扶着顾小怜进屋时,看到里头果然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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