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哥。”汉王妃、太子、赵王,都对汉王的彪悍很不适应。
还是张辅开口问道:“陈金,你敢保证是兔叉箭?”
“我敢以人头担保。”陈金点点头,沉声道。
“你呢?”张辅又看向那个太医。
“这……”冯太医可不想随便拿自己脑袋开玩笑。
“那就闪一边去”张辅登时面色一沉。
被脚下万古枯的英国公一瞪眼,那冯太医吓得浑身筛糠,赶忙灰溜溜闪到
“去吧。”张辅再不理会他,对陈金道:“记住你的话。”显然要是出错,陈金就要以死恕罪了。
陈金面色平静的点点头,打开随身的药箱,取出一个精致的药瓶,奉给朱瞻壑道:“请世子为王爷用草乌散。”
“草乌散,是什么东西?”汉王妃韦氏奇怪问道。
“是一种麻醉药,可让王爷感觉不到痛苦。”陈金解释道。
“本王不用这个。”朱高煦却傲然道:“关云长可以刮骨疗伤,孤岂能让古人笑话?”
陈金登时这个汗啊,关羽那时候不是没有这条件么,现在有麻药于嘛死撑着?忙解释道:“王爷容禀,因这箭有倒刺,治疗时难免疼痛难忍,王爷的手臂一旦颤抖,我便无法下手。”
“休要聒噪,孤王不动弹便是。”朱高煦咬牙道,“来吧”
“王爷,人都是血肉之躯,岂能忍受得了?”陈金苦劝道。
“是啊,二弟别逞强了。”太子也从旁劝道:“有草乌散还是要用的。”
“大哥有所不知,”朱高煦冷声道:“有人服了这草乌散后,会一直手脚麻痹,我可不想像你这样。”
太子好心赚了驴肝肺,却也不生气,笑笑没有说话。
“二哥,你要担心草乌散不用,不如把你绑起来吧。”朱高燧出主意道:“绑得结实点,你一样动不了。”
“哼,我戎马一生,视死如归,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朱高煦对朱高燧就客气多了,“你实在不放心,给我倒碗酒,趁着酒劲下刀就是了。”
“也好。”朱高燧没上过战场不知道轻重,感觉喝了酒人晕乎乎,知觉确实会迟钝很多。便依言让人取来烈酒一碗,亲自送服。
一碗酒猛然灌下肚,朱高煦一阵酒劲上涌,喝道:“趁我酒劲未散,动手吧”
陈金看看张辅,见自家公爷无奈的点点头,便仔细洗了手,取过刚刚沸煮过的小刀,
对汉王道:“王爷,小人下刀了。”
朱高煦豪迈的点下头,左手便握住太师椅的把手,任其动手。
陈金举起寒光闪闪的小刀,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寝宫中登时针落可闻。陈金便缓慢而稳定的下刀,那锋利的刀片切入伤处,鲜血便激射而出,喷了他一身
观此状,汉王妃登时晕厥过去,好在朱瞻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母妃,交给急忙上前的宫女,挥手示意她们将王妃扶下去歇息。
再看朱高煦虽然满头豆大的汗珠,却紧咬牙关,果然一动不动
那陈金丝毫未受影响,出手如电,在汉王的伤口上又下了数刀,鲜血登时染红了汉王的大半边身子,朱高煦痛得面色煞白、牙关紧咬,若非口中咬着一方棉巾,肯定要咬出血了。
陈金在安南处理过的伤号不下数千人,还从没见过像汉王这样强悍的人物,心下不禁钦佩不已。他两手在汉王血肉模糊的肩头上灵巧的翻动,不一会儿他捏住箭簇,对汉王道:“箭已入骨,小人要将其拔出,王爷要忍住”
朱高煦双目血红的点点头,陈金便猛一发力,猝然将箭头拔出,朱高煦登时双目圆睁,口中的棉巾都浸出了红色,右手竟然将座椅的扶手生生拧了下来然后身子一软,终于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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