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跪拜任何人,‘只好,改为次一等的礼节。
好在晋王并不计较这个,他用那双令人心碎的眼睛深深望着王贤,轻声道:“给上差看座。”
顶楼上没有旁人,老太监只好亲力亲为,给王贤搬了把同样的檀木椅。老太监应该是有练过的,那么重的檀木椅,在他手里轻若无物。王贤谢过后坐下,老太监又搬了两个方桌,一个在王爷手边,一个在王贤手边,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下酒小菜。老太监又洗净了手,悄无声息的温起了酒。
“深更半夜打扰王爷了。”王贤抱拳请罪道。
“谈不上打扰,孤也夜长梦多,难以入眠。”晋王微微一笑,忧郁的气质却更浓了,“正好和上差的把酒夜话,不亦乐乎?”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贤也笑笑道。两人温声细语说着话,看不出半分你死我活的架势来。
酒很快温好了,老太监持壶,先为王爷斟上一盅,又为王贤斟上。晋王做个请的手势,“先喝一杯暖暖身子。”说着自己端起酒盅,先呷了一口,微笑着对王贤道:“我酒量不好,一般的烈酒不敢沾,唯有杏花村的汾酒,清纯的很,我还能喝一点。”
王贤却不能只沾唇…其实他心里压力老大,这要是一杯酒鸩死自己,哭都没地哭。但估计晋王有一百零一种弄死自己的法子,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只好若无其事的喝下去。登时面色一变……擦,这哪是什么汾酒?分明是能辣死人的衡水老白于
“怎么,上差喝不惯么?”晋王关切道。
“不是,我只是太感动了。”王贤深深吸口气道:“真是好酒啊”
“好在哪呢?”晋王微笑道。
“就像王爷说的,”王贤呵出一口酒气道:“其他酒或如艳丽少妇,或如浓妆重抹的青楼女子。这杏花村汾酒呢,则如窈窕淑女,淡梳轻妆,叫人从心底喜爱。”
晋王的笑容更盛了,他看看老太监道:“上差是个懂酒之人,快给他再斟上。”又对王贤道:“你要尽兴,不要管我。”
老太监便又给王贤倒了一杯,王贤心里大骂道,我就不信你喝不出这不是汾酒来,不耍心眼会死么?不就是指鹿为马把戏么?老掉牙了知道么……完事儿老老实实又喝了一杯。
“今日的事情十分抱歉,孤给上差压惊了。”晋王说完,老太监又给王贤满上,这是要把他醉里灌的节奏啊。王贤连饮了三杯老白于,感觉脸微微发烫,再喝脑子就不太好使了……估计这也是晋王的目地吧?
“上差……”晋王又要变着花样灌他。
“王爷休要一口一个上差,直呼下官的名字便可。”王贤却先道。
“还是称你台甫吧。”晋王笑道:“仲德,你来太原这么久了,孤因丧事,也没好生招待你,你不要怪我……”
“王爷哪里话,老王妃仙逝,举国悲痛。”王贤说着垂泪道:“一想到老王妃的音容笑貌,下官觉着喉中的美酒,竟变得如胆汁一般得苦。”
晋王和老太监不禁一愣,心里大骂道,你见过老王妃么?听过她说话么?还音容笑貌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么?不过大哥不说二哥,也没法鄙视人家。
王贤都这么说了,晋王自然不好再劝酒,叹口气道:“既然喝不出味儿来,就换茶吧,咱们以茶代酒。”
“下官失言,扫王爷兴了。”王贤扳回一局,马上请罪道。“不胜惶恐。
晋王摇摇头,你胆子比狗熊还肥,惶恐个屁
相互试探之后,发现对方都不是省油的灯,也就不再玩什么花招了。换上茶水之后,晋王呷了一口,缓缓道:“听说他们在仲德那里,见到龙姑娘?你们怎么会认识呢?”
“是这样的,”王贤面不改色道:“龙姑娘是替他父亲,给下官送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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