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弹,实在是让老夫佩服,只是云侯啊,公主住在你家实在不妥,娘娘派来这两个宦官,恐怕就是在警告你,不如……“
云烨不待魏征把话说完就截口道:“公主明日回公主府,我们全家去公主府做客,魏公以为如何?”
“你怎么就不知道退避一下子呢?这件事情摆不到台面上,你与公主的事情满长安估计没几个不清楚的,但是做的如此明显就没必要了吧。”
“你们的权谋里面少算了一个人的感受。”
“谁的?你的?”魏征玩味的看着云烨,他没有弄明白一件事,让公主回到公主府有这么困难?避人耳目而已。
“李容的,岭南的那一片封地是这个孩子的,这个孩子就是为了这个才来到人世间的,八百里封地,算不得大,更不要说那里是蛮荒之地,这两年有了一些产出,怎么,一个个就眼红?如今李安澜带着李容已经逐渐让四民归心,开始重建那片不毛之地,每年给朝廷上缴的赋税快要抵上一个中等州了,更不要说岭南水师每年都要从安南取回上百万担的粮食,这些都是功绩,怎么就换不来一个小小的归德王位。这个王位恐怕在长安连一个伯爵都比不上吧,他们连这个东西都看在了眼里?
魏公,我听说过一个古老的传说,听说岭南不但有山神打鼓,听说河神也会打鼓,海龙王没事干也会敲鼓,搞得现在是个人就会敲鼓,敲着敲着说不定就会敲到长安来。“
“云烨尔敢!“魏征怵然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带翻了茶碗,淡黄色的茶水顺着桌子边滴答滴答的流下来,最后变成了一条水线溅在地面的方砖上,屋子里静的吓人。
“天地间有无穷的至理,我研究的就是这些,对人心我却没有什么了解,我只知道如果在这些事情上有了第一次退让,哪怕只是拂去了一粒尘埃,那些欲壑难填的人总会找到借口让你一退再退,等你发现自己无路可退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他们会将你肢解的支离破碎,最后连皮带骨一起吞下去,吃干抹净之后还会吐口痰说:“蠢货!”
老魏,所以我不退,有本事就来,明的暗的我都接着,谁敢伸手我斩手,敢伸腿我剁腿,从明日起,岭南水师将不许再运载任何私货,违令者斩!这本来就是军法的一部分,现在执行也不算晚。“
魏征怏怏的出了门,本来想通过传达一些不好的信息,让云烨懂得收敛,让公主回自己的住处,所有的人全部各安本位,所有人都消消停停的不再互相攻击,没想到反而激化了矛盾,云烨当着他的面下令岭南水师不得再夹带私货,以后岭南的货物想要出五岭险关,就只能走漫长的梅岭古道了。少了最重要的沟通渠道,岭南转瞬间就会回归原始和草莽。
那些在岭南有重大收益的人家就会损失惨重,本来攻击李安澜和李容的就是这些吃得太肥,想要得寸进尺的勋贵,云烨说剁手砍脚,他真的做了。魏征发现自己现在看不懂身边的人,现在为了利益,一个个没有半点交情可讲,面子上叫哥哥,背地里掏刀子捅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一个个的吃相太难看,截断也好。
“云烨一步都不肯让,还命令水军不得载私货,违令者斩,他放弃了自己当初向陛下讨来的那点便宜,开始反击那些人了。”长孙挺着大肚子,靠在软榻上,她马上就要生了,所以现在说句话都很费劲。
“这就对了,军队给国家承运粮食这是国策,是应该的,他把军队弄成了四不像,朕早就想说他了,因为朕答应过他少一条军纪,所以不好说,现在他把军队回归本源,没什么不好,总是对岭南那块贫瘠的土地搜刮,不是长久之计,那里也需要休养生息。冯盎那里也不宜逼迫过甚,等到过上几年关中人口增长的多了,就再一次打开关口,放移民进去,只要汉人占据人口的多数,朕会在那里划分州县,最后那些封王们,享受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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