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到大心宗,只有我出面才有可能救回安容。”楚欢含笑道:“大哥,你我当初在京城结识,我记得那时候你在街头摆旗,而我只是武京卫一个小小的兵士,你不知我后来会坐镇西北,我也不知你是太平正源中人,但是那时候我们却是相见恨晚,结拜为兄弟。”
裴绩叹道:“自然记得,那时候的事情,我又岂能忘记分毫?天下人都瞧不上一个瘸子,二弟却视我为兄弟,此生能够有二弟这样的兄弟,也算是无憾。”
“即是如此,大哥就不要有所顾虑。”楚欢笑道:“大哥心中是否在担心,我将西北军大全交付在你手中,心中不会踏实?如果大哥真的这样想,那就错了,如果说大哥不值得信任,当年我就不会与你结为兄弟。”
“我相信二弟对我信任有加。”裴绩叹道:“可是这毕竟不是毕竟不是小事,如此重担,我只怕有负二弟!”
“以大哥的才干,放眼天下,并无敌手。”楚欢道:“其实我要感谢大哥,如果没有你,我若为安容一走了之,西北军只怕转眼间就要分崩离析,可是有大哥你在,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当年灜元争霸天下,无论是西北,还是辽东,他都放权让风寒笑和赤炼电去攻略,用人不疑,也正是如此,才让这两人成为了世之名将。我不是灜元,大哥不是赤炼电,更不是风寒笑,可是我对大哥的信任,远胜过当年灜元对此二人的信任。”
裴绩知道,楚欢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毫无保留,想了一下,起身来,走过去拔出了刀,拿过一只空茶杯,割开手掌,楚欢吃了一惊,却见裴绩将掌心对着茶杯,任由鲜血滴入进去。
楚欢似乎明白了什么,走上前,从裴绩手中拿过刀子,也割开了掌心,将掌心放在茶杯之上,两人的血液顿时便都滴在杯中,等到有了小半杯,裴绩拿起茶杯,饮了一半,盯着楚欢:“你尽管去,只要我活着,西北军定然乱不了,大哥等你回来!”
楚欢也不多言,将杯中剩下血液喝下,擦去沾在嘴边血迹,伸手握住了裴绩手,“我一定会回来!”
武平府城内,楚欢背负双手看着身前的罗多和琉璃。
营救自己的亲生女儿,自然容不得半点耽搁,楚欢将西北军交到裴绩手中,随即略作安排,便即秘密赶到了武平府城。
楚欢出兵之后,琉璃倒一直留在武平府,而罗多本是在固城,途中跟随楚欢一同返回武平府城,见到琉璃之前,楚欢并无透露任何消息,等到三人相见,楚欢这才将那封信函拿了出来,此时琉璃和罗多一人手中拿着一封信,随即互相交换扫了一眼,无论是罗多的浓眉还是琉璃细若柳叶的秀眉,此时都已经挤在一起。
“没有落款,但是我希望你们知道这封信函出自谁手。”楚欢盯着琉璃,“琉璃,这是否是你手下人所为?”
琉璃并没有立刻回答,细若柳叶的秀眉也没有舒展看,想了一想,摇头道:“绝非我手下的人所为,知道六龙舍利秘密的人,心宗八部众和十六罗汉甚至是三十六金刚都清楚,但是红龙舍利在你手中,此事却是知之其微。修罗王和迦楼罗王一直都跟随我,他们对红龙舍利的下落也并不清楚,可是就算他们知道红龙舍利在你手中,没有我的吩咐,也绝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修罗王很可能在辽东已经遇害,而迦楼罗王受伤未愈,如今也在武平府城,更不可能前往西北。”
“那有没有可能是天门道其他人所为?”楚欢神情冷厉。
琉璃摇头道:“更不可能,天门道六道五门,更不知道龙舍利为何物,便是鲁国太子,他其实对龙舍利的秘密也是一无所知。”
楚欢眉头锁起,他自然知道,事到如今,琉璃根本没有欺骗自己的道理,她既然肯定不是天门道甚至不是她手下的心宗部众所为,那么绑架安容的只能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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